龍千歲聽聞這話, 不悅的砸吧一聲,伸出手指著柳尋真。“你這個人,我是發現了,你在這宮裏麵是沒有被帶壞沒有人性,可你這嘴可真是會說啊。”
柳尋真一隻著笑容連連擺手,“不不不,我這是心裏話。”
龍千歲無話可說,“得了,我是說不過你,天氣冷,你看你穿的那點,柳大人你帶過來的衣服沒有在厚實一點的嗎?”
柳尋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就是加了點棉,這裏人都慣用披風的,他穿著夾棉的衣物在這邊的確看著穿的很少。
“還有一件毛靡,不過是在外麵站一會兒也就沒有穿。”
柳尋真說完,樹上的一截枯樹枝被風刮斷,龍千歲斜著眼睛瞧他,不鹹不淡的說了句話,“柳大人就你這越發單薄的身板子,還不多穿點,難道是想被風刮跑嗎?”
被他的話逗的有點不好意思的柳尋真伸手示意裏屋的方向,“今日這天氣實在不適合在外麵站著,想著我日間單薄的身子,我還是不在外麵呆著了,不知道龍大人有沒有空,陪我下盤棋啊?”
龍千歲一台眉毛,“這是什麼大事,走,裏屋看著去。”
“好。 ”
天色陰暗,雖然是白晝,但屋子裏也掌上了燈,燈火搖搖晃晃,照的影子也不安實,窗子麵臨著庭院,外麵裝著欄杆。
窗下是一方小榻,榻上放了桌子,桌子上又置了一盤棋,綠色帶著半點的 桌布耷拉到榻上,柳尋真和龍千歲二人麵色深沉,棋盤上雖然落下不多的棋子,但也是廝殺的厲害。
龍千歲執黑棋,柳尋真執白棋,黑棋主進攻,白棋主防守,剛開始白棋落後,黑棋勇猛向前,可棋局過半數後,場麵變了,黑棋慢慢被吞沒,白棋一反常態,攻守相加,龍千歲額頭上很快就冒出了汗珠。
幾子後,吧嗒一聲,是棋子掉進了棋罐裏,龍千歲慢慢搖著頭,一副將領麵對著強硬的對手卻無可奈何的心涼模樣,“不行了,敵軍來勢凶猛,我卻被圍困的連條出路都沒有。
柳大人,你贏了。”
柳尋真謙讓的笑道,“承讓。”
龍千歲輸了不惱,而是開始和柳尋真分析這局棋他失誤的地方,經過柳尋真的幾句話的 點播,龍千歲恍然大悟,直拍著腦袋喊錯了。
“哈哈,柳大人厲害了,你且在這裏等著,我去泡壺茶去。”
龍千歲與人不同的地方就在這裏了,他不愛使喚衙役,這邊案子少,許是過於貧窮的原因人少也不怎麼生事,大家都忙著生計,沒幾個富人家,就是過來鬧事的也每每都是那幾個慣犯。
龍千歲出了有事才會讓衙役過來,沒事的時候就讓他們回家幫自己的老爹老娘種種田,或者幹點活什麼的。
所以在這縣衙裏,沒個可以使喚的人,柳尋真來了以後還是他自己做飯給他們吃,柳尋真帶過來的其他人入鄉隨俗,在縣衙住下後都過上了自力更生的日子。
有錢的就出去找個小酒館吃吃喝喝,沒錢的就上街上去買菜,柳尋真自這待了一段時間,也沒吃到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