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書冷不丁的顫抖了一下,猛地搖頭,一定是她看錯了,看錯了。
“阿真,慕容淺,天色也晚了,我們便同他回去,明天早上就走。”
慕容淺調高了一側眉,歎了口氣,沒有那麼的難受,反而是柳尋真有些拒絕,不過他知道宋晚書的強脾氣, 不管她是因為什麼要回去,終究是她要回去了,攔著也沒有用。
“罷了,我們便一起走吧。”
就這樣,上馬車的上馬車,上馬的上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軍營的方向行去了。
馬車裏,宋晚書斜睨了幾眼慕容淺,發現他麵色自然並無不快,也不知道怎麼著,這反而讓宋晚書不知所措了,一直以來慕容淺對她的態度很鮮明,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
他對她很好,很好,好的有些過分了,可總是像霧裏看花一樣,看不真切,尤其是他有時候的笑容和眼神,很嚇人。
“那個,你不會又生氣了吧?”
她小聲的問出了聲,本來不想問的,後麵想想,還是問問吧,既然看不透總是能說開的吧。
慕容淺綻開一笑,如同春雪縫陽笑容一樣,“哪有,你找慕容遇幹什麼我還不知道嗎?隻是我有點心疼你,長公主就在軍營裏陪著慕容遇,怕你見了難受。”
“怎麼會呢,我為什麼要難受我都已經不記得慕容遇了,隻是身體有些誠實罷了,你倒是不要以為我又要去找他,很多事情都明白了,夏侯君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人家也對我沒留下什麼情麵。”
“嗯,我知道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大帳, 宋晚書下馬車,慕容淺隨後也跟著她下了馬車,慕容遇下馬後吩咐著小兵去準備營帳。
隨後朝著宋晚書的方向走來,他高大巍峨的身子站在這麼多的男人裏, 簡直就是鶴立雞群,“有事情說就和我過來。”
宋晚書,這男人為毛線一臉施舍的表情,川花的是他的人,她好心過來傳信,這個男人竟然在這裏給她看臉色。
“喂,慕容遇,我沒求著你要聽。”
莫名其妙的,宋晚書現在很想踹他一腳, 火上心頭。
慕容遇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你可以不說。”
其實慕容遇才是很莫名其妙的,明明什麼事情沒有發生,她就生氣了, 女人發布發脾氣已經被列入了世界難疑題了,從來不準東去了解女人的慕容遇自然不懂了。
宋晚書在心裏默念了一千次中國博大精深的那個字——忍
“我為什麼不說,你敢聽我還不敢說了?”
柳尋真目送著好像受氣包一樣的宋晚書,顛顛的跟在無論何時都冷靜自持高大男子後麵,看起來,很是般配。
這個想法驚得他渾身一顫,怎麼能在晚書都放棄的時候他反而去想這些,不行不行,一定不能這麼認為。
慕容遇將宋晚書帶回自己大帳裏,這是他頭一次如此放慢腳步去走一條路,因為,路太短人現在已經不屬於他了,走的太快,她也就離開的越快。
路有盡頭,很快也是到了目的地,慕容遇為她撩起帳簾,“進去裏麵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