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腦子的蠢貨,差點沒氣死慕容清,人家是什麼人,他可是宋晚書的親表親,而且對宋晚書的感情深厚,就算是不識柳尋真的身份,可人家兩個人走在一起, 她怎麼還能指著人家的鼻子去罵宋晚書。
父親本來就在想方設法的拉攏柳尋真不成,也就是這個原因,她不敢太修理宋晚書,為的就是不讓柳尋真生氣,她可倒好了, 上來就直接怒罵。
慕容清越想越生氣,一張清淡標誌的臉在朦朧的夜色下都幾近變形了。
柳尋真怎麼能容忍有人在他麵前辱罵宋晚書,真是個豬腦子。
慕容泠就是個沒腦子的,能在這深宅大院裏活這麼久,那成靠的就是她這個毫無攻擊性的腦子。
“為什麼要我道歉, 清姐姐,我又沒有錯。”
“我讓道歉你就道歉!”慕容清對慕容泠一貫的強勢,平時慕容泠還能忍受,可是在這個讓她心跳加快的小公子麵前,慕容泠並不像因此丟了麵子。
她想反駁,可話卻說的過了。
“清姐姐,父親不是已經安排讓你進宮伺候大皇子殿下了嗎?伺候不就是已經算是暗地裏指婚了,還說你及笄那天就指婚,可是你怎麼可以還肖想這個…”
啪的一聲,世界都安靜了。
若不是慕容泠說那麼多的話,慕容清這一巴掌早就將她的話給打斷了,“無知傻子,你也不看看這位是誰,他可是朝廷位及二品官員的柳大人!宋晚書的親表親,你在這裏胡言亂語,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等一會兒回去看父親不將你的皮扒了,還想在這裏汙蔑我,我看你是真的膽子肥了!”
慕容清寒著臉,就好像是將要下雪下雨的天空,一瞬間狂風呼驟,雷雨交加,嚇死了個人。
宋晚書和柳尋真今天也算是看了一場好戲了。
位及二品和親表親幾個字,就好像鑿子一樣戳進了慕容泠的腦瓜子裏。
慕容清那一巴掌直接將她打翻在地上,慕容泠眼神呆滯,她吸著鼻涕,機械的轉頭看向柳尋真,蚊子一樣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哭的楚楚可憐,半臥在地上,讓人瞧了都疼在了心眼裏。
小路上實用那種一塊又一塊不同顏色的石頭鋪就的,石頭縫裏麵有雪的痕跡,慕容泠摔倒在上麵,手上被沾了雪,她用小鹿一樣的眼神注視著柳尋真。
柳尋真臉上依舊是春風和煦,其實你仔細看,眼底已經翻滾著岩漿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對於那些辱罵了宋晚書的人,都有一種仇視的心裏,甚至,想除掉他們。
不過麵上的表情依舊控製的很好,就連聲音都是那麼的溫軟,他對慕容泠道,“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晚書和你的姐姐。”
這次不僅慕容泠呆住了,連慕容清都多看了他一眼,真不愧是能保持中立卻又從不與人難看的柳大人,父親說的沒錯,像柳尋真這樣的人才叫可怕。
他做事情,從來都不會讓人不舒服,他隻會慢慢的看著,保持中立,什麼叫中立,中立就是坐山觀虎鬥,享受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