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詔安粗重的呼吸傳到宋晚書的耳朵裏,聽得宋晚書隻想逃走。
直覺告訴她,在宮裏這樣一定不會很好,“粱詔安,你幹嘛這樣,我現在穿的可是宮女的衣服,你難道不感覺現在我的樣子看到有心人的眼裏就會被別人大做文章嗎?”
宋晚書臉紅了,不知是羞得還是氣的。
那一抹女子的嬌羞恰比雪中的紅梅一樣,粱詔安喉嚨滾動了一下,眼中的深意越來越深,其實,若是將她弄進宮裏來,也是十分好的。
他以後地位非凡的時候,可以好好保護她。
可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不行,宮裏這個大染缸,讓她進來無異於是害了她,既然不能保證那一輩子的寵愛,還是不碰比較好。
“是嗎?”粱詔安的手使勁的攥住宋晚書,臉上帶著調笑,傘下的雙眸中卻又有著別人看不到的那種占有欲,他的手在慢慢的放緊了,那種盡可能的想抓住卻又抓不住的無力感, 讓粱詔安現在十分用心的在享受她還在身邊的感覺。
宋晚書掙紮了一下無果,然後歎了一口氣,“不是,你是皇子我隻是一個毫無身份的人,你現在這樣,我真的會很難做,你說萬一一會兒哪個……”
唇瓣一重,粱詔安伸手將宋晚書的嘴給捂上,然後抬了一下傘, 讓她看周圍,“我你說,小七,你要是在這樣口無遮攔,說不定心中的所想才會變成真的,別怕,不過是一日而已,你在這裏待著難道害怕我保護不了你?”
宋晚書,嘴被堵著,說不出話。
“好了,前麵就是禦花園了,我們走幾步就到了。 ”
宋晚書被他帶著走,想將他的手給扯下來,但是粱詔安也是靈活,幾次都沒有讓她得逞了。
最後無奈著,她隻好妥協了。
“那你還說不說要和錦緞打一個傘的話了?”
宋晚書搖頭。
“好、。”
這回粱詔安才放開了手。
二人並排往外麵走著,宋晚書又恢複到了四處看的狀態,錦緞跟在後麵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真的害怕自己的主子一巴掌將她打死。
禦花園根本不像是粱詔安嘴裏說的那樣的沒有好地方,宋晚書在看到第一眼就知道那就是禦花園, 那枯敗卻沒有被人處理的花朵,依舊堅強的停留在枝頭上,花枝枯萎了,那殘陽一樣的顏色真的就好像美人遲暮的感覺, 太美了,太讓人震撼了。
那不是一種顏色,也不是一枝花朵,當然這其中還是有不少被風給垂落不知道凋零在哪裏的花,唯有幸存的還能與冬日裏的落雪相比美。
這不是在比美,這是互相成就了吧。
宋晚書顛顛幾步就跑到了一株玫紅色的花的旁邊,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 手剛觸碰上去,那花兒忽然間就落下去了。
還是片片凋落, 上麵的新雪也跟著四處飛揚,從她的臉上就能看出來,她是有多麼的可惜這朵花。
一時間這花園裏有一種悲傷的氛圍縈繞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