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該不會是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吧?
“公主,你是在擔心嗎?”
百味出現在梁妙旋的身後,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梁妙旋斜斜的看了她一眼,“沒有。”
外麵的天色暗淡下來,那枯寂的感覺在宮中很是明顯,唯有一個地方氛圍十分不同,梅園裏放置了很多的燈籠,宋晚書放下筆的時候,恰巧粱詔安將輕紗掛在棚子裏,然後他將紗布用錦緞給綁在了柱子上,秋千是那種帶著棚子的,裏麵用繩子綁了一個椅子。
很好看,宋晚書站起身走過去,問道,“是已經做好了嗎?”
“嗯。”
粱詔安眼神不時的往一旁的畫那邊飄去。
宋晚書一轉身做了上去,好有意境的秋千棚子啊,“這個是不是不會蕩的很遠的那種。”
“嗯。”粱詔安有些沉默,他走到了宋晚書的身後,眼神深深地,像是承載了好多年的申請一樣,他身上穿著的衣服就代表,他若是不想害了她,那便此生都不要碰她。
大掌伸出,他輕輕推了一下宋晚書的後背,“是不想你蕩的太高,要不然你摔下來一定會很疼的,豬都是很重的。”在心裏,他其實更想說的是,不想你蕩的太高,以後,就算是連見麵了都是十分費勁的,那樣,他的心一定會摔的很痛。
宋晚書怎麼會讀懂粱詔安的話裏有話呢,她隻是津起了鼻子,哼了一聲,“你這張破嘴注定此生是泡不到妞了,前一秒小爺還感動了呢,後麵就被你給打散了,我真是不知道該誇你還是該誇你了。”
粱詔安臉上在宋晚書看不到的身後,勾起了一抹能死人的笑容,不將宋晚書留在宮裏,不想毀了她是一個理由,還有一個更關鍵的,其實是,他知道,她並不喜歡他。
兩個人,隻有一個人是有喜歡的,強行的在一起,兩個人注定都不好受。
秋千漸漸的飛了起來,宋晚書閉上眼睛嘴角蕩漾起十分高興的笑容。
“粱詔安,謝謝你啊。”
玩了一會兒,宋晚書嚷嚷著要下來,然後她扯著粱詔安坐到了上麵,這回換她在地上推他,粱詔安挺沉的,宋晚書使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推了起來。
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後…天下太平,從此京城裏再也沒有了一個叫宋晚書的人時,皇帝子孫繁榮,有一個小殿下跑到了自己的父皇之前住的寢宮裏看了一個不再嶄新的秋千,後麵他父皇來了,他問他父皇,為何這裏有個秋千?
皇上告訴他,那是他年輕時最美好的回憶,有一隻美人曾經在這裏和他待過。
當然,這是後話了,一段十分醉人的後話…等以後,我在慢慢的講……
而現在,粱詔安掛念著宋晚書畫的話,很快就下了秋千,跑到了桌案前,他看著那絕筆風姿的畫作,沒忍住真心實意的誇了一句,“這畫真的很不錯。”
宋晚書剛要自誇兩句,梅園裏就來了人。
梁妙旋的身影出現在了梅園的一角,她看著宋晚書和粱詔安站在那裏,二人說說笑笑,更刺目的是那個秋千,為何,為何每一個男人都對宋晚書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