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月份,涼意是有涼意的,不過已經沒那麼涼了,宋晚書在漣漪這裏吃了午飯,小憩了一會兒就離開回家了,那個冒牌貨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不過在這邊知道了幾分內幕,宋晚書便不打算留在這了,漣漪看她要走,挽留著,可宋晚書是不可能與那個冒牌貨待著的。
“漣漪,你也知道現在你的主子不是你的主子,我便不方便留在這裏了,不過等你主子回來了記得讓他去找我。”
漣漪想了想,隻好鬆口,“那姑娘你有空就要回來啊。主子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可是他回來我一定會提前通知姑娘的。”
回去的路上,宋晚書有些心虛不寧的,她忍不住的回憶起了剛剛那個冒牌貨說的一句話,很多東西都是他的。
她就是叫了一句冒牌貨而已,他卻什麼大的氣還說了一句什麼無厘頭的話,宋晚書盡力的發揮自己的思想現在這其中找出一點點的線索,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所以然來。
抓弄了幾下頭發宋晚書也是在最後放棄了,算了,現在就是一團亂線團,找不到頭,他們那麼些事,誒,還是先不鬧心了,先想明白該怎麼把酒樓重新扶起來吧。
慢慢走到了家門口的那條街上,身後傳來馬車的聲音,宋晚書下意識的讓開位置,馬車樸素幹淨,坐在車轅上的人對著馬車裏麵說了一句話,側麵的簾布被一隻素白的手拉開,柳尋真一張十分清俏的臉露了出來。
“姐姐。”
熟悉的聲音牽引著宋晚書慢慢的轉過身子,青瓦的小巷子裏,宋晚書一身淡色的衣衫極盡的簡潔,她鬢發微婉,兩隻手隨意地搭在一起放置在身前,臉上帶著微微的驚訝,美人回眸,一眼便能記住一生。
以前好久日子裏,柳尋真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以後就不再叫那個稱呼了,姐姐二字,無非就是將她們拉的遠遠的,可現在,柳尋真知道宋晚書已經安心待嫁以後就不敢在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她心中既然有了人,名分也許配了別的人家,柳尋真隻能忍痛割舍下,要不然,隻會玷汙她的名聲。
從未考慮過自己,柳尋真的愛估計是宋晚書的一生裏最純淨的。
“阿真。”
宋晚書看見柳尋真一顆躁動的心慢慢的沉靜了下來,她眯起眼睛笑的眉眼飛揚,就好似山澗的清風一樣。
三九看見宋晚書眼眶一熱,他家大人再知道小七姑娘和慕容淺有了婚約以後,倍受打擊,連著好幾天沒能上朝,也沒有在見過小七姑娘了,如今再見麵,聽著他家大人的聲音,三九一個大男人都心酸的想哭了。
真是不知道大人見到小七姑娘該是有多難受,估計會去又要借酒消愁了吧。
“三九,停下馬車。”
柳尋真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清淡,三九不敢有疑,馬車行到了宋晚書的旁邊穩穩當當的停下,他立馬下了馬車拿出了矮墩子,宋晚書踩著上了馬車。
好久都沒有見過柳尋真了,今日一見宋晚書忽然間就好似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