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淺你沒事吧?”
宋晚書驚叫一聲,伸手將慕容淺扶起來,“這臉白的怎麼像鬼一樣?”
乍一看慕容淺的臉色,真的是白的沒有一點點的血色,她雙手微微顫抖,厲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快點來人啊!”
——
風刮動了樹葉沙沙作響,客房裏,床上躺著個人,他上半身光裸,抱紮著白布,被子虛虛的掩蓋在身上,纖細的女子趴在床邊睡著了。
外麵的天氣還不錯,窗子半掩著,月亮從縫隙裏麵漏出一絲皎潔的麵容。
“晚書……”
床上的人緊閉著眼睛,十分不安的從口裏麵發出了聲音,虛弱的不像話,宋晚書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抓住了慕容淺的手,“怎麼了,我在呢。”
慕容淺腹部有一塊十分深的傷口,找了京城裏十分出名的郎中忙碌了一下午的時間才將他救回來,怕晚上慕容遇過來二人撞見,宋晚書特意讓玄靈回去傳話了,此時還沒有回來呢。
屋子裏的光是暖橘色的,宋晚書站在床邊,手握著慕容淺的大掌,他的臉白的和那麵袋子裏麵的白麵一樣,眼下一片烏青,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床上放了一具屍體呢。
“我在呢。”
宋晚書又應喝了一句,沒有被抓住的手從懷裏麵掏出了一塊帕子,將慕容淺額頭上的汗慢慢的擦拭了下去。
“你這人,這幾天到底是遭受了什麼了,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宋晚書嘟囔著,看著他難受的模樣,心裏麵好似十分異樣,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回事,反正就是很難搜。
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似,冥冥之中有什麼在牽引著她和慕容淺一樣。
“晚書,我……我一定會活著出去……出去的。”
宋晚書貼近了才聽清他說的話,順帶著也感受到了他逐漸發熱的體溫,估計是傷口又開始發炎了,那郎中說在發炎症就用涼水給擦拭身子。
“對,現在必須要給他降溫才行,在燒下去,可就要出大問題了。”
宋晚書嘟囔了一句,桌子上麵有事先準備好的水,宋晚書在裏麵擰了帕子,給他從頭擦拭起來,毛巾剛下去,慕容淺嘴裏麵的糊塗話就咽下去了,而是換成了十分舒服的嚶嚀聲音。
蠟燭一點點的變短,氣溫驟降,不論白日如何暖,到了晚上還是寒氣逼人的, 宋晚書給慕容淺簡單的擦拭了一下,到了下麵的時候,她糾結了一下,伸手將他的褲腿子給撂了起來。
“哢嚓……”
還沒等下手的,窗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和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宋晚書下意識的往窗子方向看了一眼,窗外站著一黑影。
“誰!”
宋晚書一激靈將手裏的東西都扔到了床上,窗子一點點的變大,待看清外麵的人時,宋晚書沒忍住吐出了一口氣,原以為是誰,沒想到竟然是慕容遇。
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慕容淺,看他是在睡著,宋晚書方才朝著窗戶方向走了過去,她將窗子整個推開,夜色下,慕容遇穿著黑衣除了那一張臉整個人都和夜色合為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