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小公看著牡丹樓蒸蒸日上的事業,總是會想到宋晚書,“公子,你現在知不知道,我們的酒樓做的真的很好。”
《公子七傳》中末尾中有提到在公子七忽然間消失在京城以後,書中為了渲染出宋晚書隱士的那種神秘,直接將班小公他們所說的宋晚書出去遊玩改成了隱世,鄧文竹一度將宋晚書引為忘年知己,他還是很了解宋晚書的,所謂遊玩,他猜測就是隱世了。
一代名人隱於世間,放棄了功名利祿,這才會是一個讓人看了忍不住唏噓和向往的人物啊。
宋晚書看到了書中末尾所描寫的:公子七雖離開,但富麗堂皇的牡丹樓內卻高懸其畫像,樓內人對外稱公子未走,隻是遠遊。
“嗬……這些人還真是,竟然還將我的畫像掛在了樓裏麵,真的是讓人忍不住想哭呢。”宋晚書趴在院中的美人靠下,慢慢將書本合住,然後閉上眼睛下巴輕輕顫抖,睫毛慢慢的濕潤了,真沒有想到,那群人在她走了以後還那麼的惦念她。
是宋晚書的幸運,“我何之所幸,竟然能碰上那麼一對好人,真是沒有辜負我。”
“晚書,你怎麼了?”
柳尋真剛從外麵回來,洗了手出來就見宋晚書淚目的樣子,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慢慢的走到美人靠旁邊,關心地問。
宋晚書擦了擦眼睛,帶著鼻音說道:“沒什麼呢,就是我看這書裏麵寫著說,再我離開了以後他們竟然將我的畫像掛在了樓裏麵,還說什麼,我不是消失了,而是遠遊了。”
“阿真,我看到這裏心裏麵真的很不舒服,想那個時候是我將他們帶出了茸池鎮,並信誓旦旦的許諾他們要帶他們創出一片天來,但是誰能想到最先離開的人竟然是我,我對他們真的是無比抱歉。”
心下一片酸楚。
柳尋真了然一笑,慢慢的蹲在了美人靠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宋晚書:“晚書,你不要這麼自責,其實你已經帶著他們闖到了他們想要的了,你並沒有辜負任何人。
正是因為你做到了,所以他們才會在樓裏麵掛著你的畫像的,知道嗎?”他的語氣很柔軟,眼底都是快要溢出來的溫柔,宋晚書將一切盡收眼底,卻沒有辦法回應。
阿真對她的好,她全都明白,但是在明知道自己沒法回應的時候,隻能裝作不知道,她有時候會糾結,到底是該很無情的逼他走才好,還是慢慢的告訴他,他們真的不可能。
宋晚書心裏麵知道,柳尋真是個十分固執的人,別的地方不知道,但對她的時候,柳尋真是那樣的人。
他的好,總是毫不猶豫,分豪不掖著藏著,從來都沒有給自己留過療傷的後路,“阿真,你……”
“晚書,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你對他們該做的已經都做完了,所以你可以盡情的享受你自己的選擇。”
宋晚書的心慢慢地不再那麼酸澀了,可是看著不遠處的那張臉,柳尋真已經不如以前那樣的稚嫩的,還是那張臉,但是在這幾年中已經變得堅毅,膚色依舊白皙,可那雙丹鳳眼卻再也不見當年的羞澀與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