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拉起來自己的衣服,上麵有一個鼓動的小黑點,在腹部的位置,仇可報,但是有些東西,就是宿命。
他一個不知道能活到多久的人,怎麼能和玄靈在一起。
這蠱蟲本來是可以取出的,無奈他前幾年為了修為,練了一些鋌而走險的功法,筋脈很脆弱,故承受不住這蠱蟲的折磨。
玄靈,這輩子, 若是能和你好好地待在一起,我又怎麼舍得將你推走。
以前總是不明白,為什麼世間那麼多的癡男怨女,而現在,初時不聽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那些看不懂感情的人,是有多搞笑。
就像他一樣。
……
慕容遇脫了衣服,將宋晚書摟入了懷中,宋晚書沒醒,隻是不安的睡眠在慕容遇的懷中穩定了不少,她蹭了蹭頭,睡的更安穩了。
燈未歇,好幾天沒有看見她的臉,慕容遇有點舍不得睡去,就算已經很累了,身體已經透支了, 可是在看見她憔悴可憐的麵容,他心裏麵噎著,怎麼也睡不著。
他細長的指在宋晚書的臉上,一點點的摸著,好瘦啊,初見,她也瘦,但是還沒有這個樣子。
“傻丫頭,你再不吃胖一點,我真的要心疼死了。”
宋晚書睡了一會兒, 下意識的朝著慕容遇爬了過去,然後抱著他的腰,臉上難得的帶著酣甜。
這幾年,宋晚書做的最多的夢, 估計就是茸池鎮,在慕容遇的那個院子裏,杏樹下, 有他有大花,還有兩個傻傻的護衛,玄雷和玄斬。
忽然間,她又回到了那裏,她從門口走進來, 玄雷剛好要出去,他臉上總是很平靜,很憨厚,如同一個鄰家的大哥哥,他現在的年級,也就二十來歲吧。
“玄雷……玄雷,我不是故意想要你死的,真的對不起。”宋晚書看見玄雷的那一瞬間,玄雷穿過她的身子過去了,她腦袋一道白光閃過,想起來了,玄雷被她害死了。
夢外,慕容遇聽得清楚,她很傷心,叫著玄雷:“丫頭,丫頭,醒醒。”宋晚書聽不到,她陷入了無盡的心魔夢魘,慕容遇急了,他掐住宋晚書的肩膀,使勁的搖晃:“丫頭,快醒醒,別為難自己,快……”
夢裏麵,宋晚書正要給玄雷跪下賠罪,一陣天崩地裂,她掉到了一個花田裏,然後又是一個古香古色的屋子, 這裏是…是她的房間,而她眼前的俊俏冷股分明的男人:“這是,夢中夢嗎?啊遇,對不起,玄雷都是我害死的,他陪了你那麼久,你心裏麵一定很心疼吧,都是我的錯,我就是惡女人,假如我和阿真乖乖的回了小河村,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啊遇,都是怨我,我就是壞女人。”
宋晚書哭的撕心裂肺,嗓子暗啞了,慕容遇知道,發泄出來就好了,她這幾天憋得很難受吧。
他在信上和她娘了解了這幾天她的情況, 你這個人的性子,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宋晚書哭夠了,也慢慢的知道了這不是夢裏:“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