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到處都是血,就如同被鮮血浸濕了一般。
周圍充滿了慘叫聲,可是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這是什麼地方?
秦雨馨看著這個偌大的宅院,有些熟悉,透明的圍牆,奇異的雕刻圖案,牆上的斑斑血跡,星星點點,格外刺眼。
這裏的一切仿佛都是透明的,她自己也是。
“我怎麼會在這裏?”秦雨馨自言自語道。
明明是被推下了山崖,可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記不得了,什麼事都記不得了!
“哈哈哈!多虧有你俊哥哥”
眼前的身影秦雨馨認得的,隻是跟在她身後的那個俊朗不苟言笑的少年卻沒有見過,那個身影從她的身體中穿過,沒有任何感覺。
似是兩個不同的空間裏。
秦雨馨緩步前行,麵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那血染的畫麵消失了。
晴朗的空,碧草藍,鳥語花香,溪水潺潺,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和諧,可好景不長,一群全身夜行衣行裝的人進來就是一陣亂砍,火光哭喊聲混成了一片,那些人不管老弱婦孺,見人就砍。
秦雨馨想要阻止,卻無濟於事,那些人聽不到她的聲音,她根本就不屬於這裏。
“不要啊!不要!”秦雨馨無助的蹲在地上抱著頭痛哭。
突然,心口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停止了哭泣,她捂著胸口仿佛掉進了一個無底深淵,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
疼,全身都疼痛陣陣襲心而來,她慢慢的睜開眼睛,原來是個水塘,看不見水流的出處,也看不見水的來源,更不似清澈見底,它是水,還不如是黑色汙穢的液體,還散發著陣陣惡臭,這是置身在裏麵,身體卻沒有沉下去。
“我還沒有死,剛才隻是個夢!”秦雨馨想用手劃到水塘邊去,手臂卻動不了,不光是手臂,此時她才發現全身都動不了,身體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唯有那嗜骨的疼痛是屬於自己的。
“老爺就這般殘忍,要讓我生不如死嗎?活著,活著就這那難嗎?”
秦雨馨看著眼前的一切,卻什麼都做不了。
微風拂麵,那股惡臭也隨之撲鼻而來,頭暈目眩。
水塘周圍的參大樹,遮蔽日,隻有幾縷微光透了進來,才顯得不那麼昏暗,水塘右側幾株絲爪狀紅色花朵開得格外耀眼。
秦雨馨認得這花。
此花名喚金燈,一曰九形,花葉不相見,俗惡人家種之,一名無義草。有毒,食之毒發而死。
從前隻是在書中所見,這樣的地方能長出這樣的花也不足為奇,隻是那花莖下麵的土壤,是有人翻動過的,這花不是自然生長的,而是有人專程種在這裏的。
“你醒了!”那是個蒼老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一字一句。
秦雨馨轉動著她那唯一能動的眼眸,朝那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映入眼簾的首先是,那張麵紗掩蓋下的蒼白麵孔,是掩蓋,卻看的一清二楚,麵紗就是個多餘的東西。
沒有一絲血絲的臉,蒼白的竟不想是人的臉,隻是著麵孔儼然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漆黑的秀發披肩與她那蒼白的麵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襲青紗席地,分明能看得清楚她那凹凸有致的身體。
“是你救了我嗎?”秦雨馨問。
“不是,是你命大而已!”冰冷的聲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