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若蘭說完這些後,人已經被藥侵蝕的無力了。劉若蘭笑著向後倒去。她的笑是放鬆的,是解脫的,還帶著些許歉意。
竺熙,再見了。我實現了我的諾言,以後你都不會再見到我了。你應該會高興吧。可是我好舍不得你啊。好想再看你一眼啊。
失重的身體快速的下墜著,冷厲的寒風狂烈的刺著皮膚,就像錐子一樣紮著。山峰邊的嶙嶙小怪石也刺著皮膚,就像在有鐵釘的砧板上滾動。劉若蘭的後背已經被石塊劃的血肉模糊。‘咚’的一聲,劉若蘭落入了冰冷刺骨的溪水裏。
劉若蘭知道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若是在水裏昏迷勢必會被淹死的。她努力的向一個方向遊動。可是黑暗像猛獸一樣迅速的吞噬著劉若蘭的意識。最終劉若蘭的意識還是被黑暗吞噬了。
“寨主。我們可以回了嗎?”竹竿強盜看廣福的臉色很臭,就小心翼翼的問。我們已經聽到重物落水的聲音,應該是劉若蘭落水的聲音。
此崖的下麵是一條急湍的河流,河流底部有很多的暗礁。若是船隻走此河過,一定會五步一撞,十步一停。人掉進河裏,估計不被淹死,也會被撞死。
不知應該稱劉若蘭是不幸運呢,還是幸運呢。不幸運的是劉若蘭墜崖,身受重傷,不知以後還能不能見到竺熙。幸運的是因為流速快,劉若蘭又拚命的向岸邊遊,所以在劉若蘭昏迷的時刻就被水流衝到岸邊,但腦袋還是被幾處的暗礁撞了。
“我們走。”廣福說完第一個打馬回了。還算你聰明,知道自我了斷,跳了這個千丈崖。不然,以你壞我好事,重傷我,我怎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了。
當廣福帶著眾強盜回到寨門口時就見寨裏漆黑一片,守門的人不知去哪兒了。一股不祥的感覺從心底慢慢的擴大。
廣福跳下馬,向風一樣衝進寨子裏。其他人看到寨主的行為都疑惑的相互看了看,也跟著衝了進去。
當她們衝進大廳時,就聞到一種菊花香,淡淡的,很好聞,也讓人漸漸沉浸在這種香味裏。讓人聞一次還想再聞第二次,百聞不厭。
就在眾人沉浸在香味時,突然大廳裏的油燈亮了。雖然有些昏暗,但眾人還是看見了站在臥榻前高大的人,旁邊各有五名很像侍衛的人,而四周則是穿著官服的二十多名衙役。
隻見他一身黑衣,脊背挺的筆直,怒火在他周圍熊熊燃燒。即使站在門口的強盜也感覺到了他的怒火,更不用說在他旁邊的侍衛是什麼感覺了。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我的人呢?還有我弟弟呢?”廣福也感覺到了他的怒火,可是卻不解,自己好像從沒有得罪過此人啊。最重要的是自己剛到這,應該沒有仇人才對。難道是……。
“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本將軍了。”竺熙轉身看向廣福,聲音裏聽不出是否發怒,但周身的怒氣卻不減。
“果然是你。”廣福沒有驚訝,臉上一副我已經知道的表情。在小五和小草沒回來複命時就猜出可能出事了,現在他的出現更證明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