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意外的是,放學後袁露主動來找我:“一起吃飯去吧?”
“你真覺得那殺馬特會報複你啊?”
她臉忽然一紅,嗡嗡的聲音我卻聽得很清楚:“不關他的事。”
我雖然開心有這麼一個美麗可愛的女孩子對我有了那麼一丟丟好感,但此時卻莫名有些想叫苦,她的臉容易影響我的意誌,我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男人,或者說所有人,都會有一種見異思遷的本性,它們埋藏在我們內心深處,被金錢,權利,美色等事物所刺激,然後激發。
你之所以正直,是因為沒有一個足夠吸引你的事物出現。和尚會還俗,因為他遇到了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清官會貪汙,因為銀行卡的分量是他幾輩子都掙不來的。為什麼愛情在物質麵前不堪一擊?因為欲望作祟。
人之初,善惡並存。
所以我雖然知道我喜歡許貝,但我不能保證麵對一個容顏不輸於許貝的女生主動湊上來,我還能忠貞不渝。
不過也不至於拒人於千裏之外吧?我笑了笑:“你請客?”
她愣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好吧。”
我有些暗笑,原來並沒有打算請客啊。而這是在九州,在傳統大男子主義的熏陶下,我終究不會這麼吊絲:“你留著買點牛奶喝吧,挺小的。走吧,班花賞臉,是我的榮幸,哪還能要班花付錢?”
說完我就起身出了教室,她氣呼呼的跑上來:“你才小,我的…我的…”
她沒好意思說出口,但不代表我不好意思說:“你沒見過我的,怎麼知道我的大小?”
她指著我的胸,一副‘這不明擺著嗎’的表情:“你看,瘦不拉幾的,還不小?”
我頓時笑了,她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麼啊,事實啊,你們男孩子本來就沒有女孩的大啊…”
我差點笑出內傷,畢竟她在說芒果,我在說香腸,牛頭不對馬嘴,不在一個頻道,但我知道她在哪個頻道,而她不知道我在哪個頻道,所以看著她又氣又羞又迷糊的樣子,我實在是忍不住。
直到食堂,我給她帶出一份飯菜,找了一個連在一起的位置,看著她還氣呼呼的樣子,我無奈一笑:“看樣子,我白打這份飯了,算了,我正好餓了,兩份都吃了吧?”
她扭過頭:“喂!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啊?”
“沒有啊。”我一副很欠的樣子說道。
她一把搶過餐盤:“我的。”
“原來你還餓啊?我還以為你氣飽了呢。”
“哼!不想跟你說話。”
我一口咬下一塊土豆,一臉調笑的看著她。
“你看著我幹嘛?”
“你不是說不想和我說話嗎?”
“你…”她忽然鼓起腮幫子,把頭一低,埋頭扒飯。
我最後還不忘損她一句:“吃相真難看。”
於是周圍的人就這麼看著她拿著筷子不停的搶著我盤裏的菜。
然後整個下午,我都用幽怨的眼神盯著她,而她則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於波看到我情緒不對,跑過來問我:“怎麼了?被甩了?”
“我倆本來就沒啥關係,要硬說有關係,應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去,有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你不懂!奪菜之仇,不共戴天,更何況她還是恩將仇報的搶了我的飯菜!”我把幽怨的眼睛從袁露身上挪開,轉眼哭喪著臉望著於波:“有吃的沒?我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