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戰鬥,本來就是自己事先發動的偷襲,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可是福建水師幾乎是用了一半軍艦沉沒,全部軍艦受傷的代價,才換來了這場將法國遠東減退擊走的慘勝。
說實話,王陵自己高興不起來,他本來的預算是,福建水師,頂天也就是兩三艘軍艦沉沒,一艘受傷而已,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王陵也算是有一點開心的,好歹,對麵正在被振威號以及無數艘漁船拖拽,正在緩緩我往船政局維修廠飄動過去的孤拔旗艦窩爾搭號就算一個不小的勝利,起碼自己已經俘獲了一條巡洋艦。
而且這艘巡洋艦,一旦落到了維修廠哪裏,以中國人的智慧,會很快的吃透這艘軍艦的技術,然後進行放置。這一點,也許就是這次犧牲帶來最大的好處。
“頭,你在這裏啊,我都找你半天了。”張慶的聲音,打斷了正在觀看著遠處的王陵。
王陵回過頭看了一下,這個剛成年,嘴毛都還沒有退完的張慶,現在手中正拿起兩個饅頭站在身邊。
王陵知道這是張慶給自己帶來的飯菜,頓時接了過來示意張慶坐在自己身邊。
“頭,你知道嘛,我今天去福州城的時候,聽總督府的人說,張成大人已經被關押進入大牢了而且,我們的參將大人齊爾哈,也在今天中午,被總督府的親兵在房間中給抓了去。”
正常,聽到這話的王陵沒有露出任何的驚訝神色。
福建水師昨日一戰,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這福建三個最高長官,一定會找幾個合適的人選來充當替罪羔羊。
雖然說,這依舊還是不能避免朝廷的責怪,但是卻能夠相應的減輕罪責,大不了就是外調到京城,或者是調動到其他地方,而不會被朝廷以耽誤軍紀為名,給一刀砍了腦袋。
“頭,你說我們參將大人為什麼被抓啊?”張慶見到王陵不說話,晃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腿後疑惑的問道。
王陵看了一下麵前的張慶後拍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後緩緩說道:“這個很簡單了,參將大人必須要為一些人背黑鍋。”說道這裏,王陵一下站了起來,他準備去跟周開賀喜。
周開這一次打中敵人一艘軍艦,而且又是最先展開攻擊的,福州將軍,一定會對周開進行提拔,也許,和齊爾哈的位置,就有可能是周開的,當然,如果齊爾哈的位置是周開的,自己也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將這個三顛炮台的指揮拿在自己的手中,畢竟這裏,用不了多久,將是造船廠的一個屏障。
“張慶,你去抱點酒水來。”王陵看了一下麵前的張慶說道。
王陵前世是一個酒鬼,在他的房間,是藏的有酒水的,這個事情,張慶知道,而且每次買酒,都是張慶這鬼頭刀疤去買的。
“頭,你想幹嘛啊,軍營不能藏酒,你讓我去拿酒,你是不是想屁股挨打板子。”
“那那麼對廢話呢,今天情況不同,我是去賄賂咱們守備大人的畢竟他要升官了嘛。”
升官,聽到這話的張慶低頭想了一下,隨即就似乎明白的王陵的意思,當即就樂嗬嗬的跑去了營房,隨後用他那十分不合體的衣服將酒罐子包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