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旅團目前指揮部,在大同江北岸山坳過去的村子中。
這個村子,房屋一切都完整,清軍並沒有在這裏駐紮,並不曾受到戰火波及,唯一讓大島義昌感覺到鬱悶的是,這個村子的人受到了清軍的鼓動,什麼都沒有留下。
整個村子,就算還是床鋪都不曾留下一張,糧食方麵更不用說,根本就沒有。
本以為,來到這裏,就能夠從周圍征集一些糧食過來,緩解一下當前大軍天天吃幹糧的尷尬環境,誰知道,現在依舊是吃幹糧的份。
撲騰,夾帶著一絲憤恨的大島義昌坐在椅子上,而邊上的參謀長見到大島義昌頹廢坐在一張矮小的椅子上,上前有些緊張道:“旅團長閣下,司令官閣下讓我們迅占領大同江,並且架設浮橋,以便我大軍能迅通過,可是現在,已經兩天過去了,我們不但沒有架設起來浮橋,反而是折損將近五百多人,如果在這樣下去,恐怕到時候司令官閣下怪罪下來。”
參謀長是聰明人,有些話,自己不能說,但是大島義昌也不是豬頭,他如何不明白參謀長的意思,如果自己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架設橋梁,到時候整個進攻平壤的計劃就會被推遲。司令官閣下定然會責怪自己。
“你說的很對,但是北山上的清軍火炮陣地,對於我們威脅實在太大,如果不拔出,咱們根本就無法架設橋梁。”大島義昌冷哼一聲無奈道:“也不知道是那個混蛋提出來的建議,居然將火炮架設在北山上,對我們威脅實在太大。
邊上的參謀長低頭沉思片刻到:“旅團長閣下,這兩日來,清軍都占了不少的便宜,俗話說驕兵必敗,既然白天不能展開攻擊,那我們晚上就偷襲一次,一旦我們占領南邊,那北山炮兵陣地也會不攻自破。”
好辦法,聽到這的大島義昌微微點頭道:“就按照你的意思辦,今晚展開偷襲,如果不成功,立即強攻,好的是,現在是五月份,河水並不寒冷。而且河麵並不寬,有利於我們行動。”
大同江的深夜,微風吹拂,已經打了一天的雙方兵馬趁著這難得的寧靜,各自陣地上休息,為明日的戰鬥補充力量。
呼呼呼……漆黑的夜晚傳來呼呼的山風。清軍大同江前沿陣地。
哨兵趙二正抱起自己的長槍,爬在地上昏昏欲睡。
啪……腦袋上似乎被誰敲打了一下,趙二趕緊抬起頭,居然是自己的隊長段祺瑞。
“你幹嘛呢,讓你放哨是這麼放哨的嘛。”段祺瑞咧開嘴巴嚷道。
趙二知道自己錯了,他實在是太困了,打了兩天了,自己根本就沒有來得及休息。現在見到自己的隊長責罵,他隻能委屈的地下腦袋。
段祺瑞見到自己的兵那雙熊貓眼睛,也知道實在太困,深吸一口氣,段祺瑞也不在責怪,而是緩緩道:“對麵有什麼情況?”
“沒有情況,一直都很平靜。”趙二見到段祺瑞不在責怪,慌忙道。
平靜。段祺瑞皺起眉頭伸長脖子看了過去,那不遠處的江麵,似乎真的十分平靜。
嘩啦……一陣微弱的水聲傳來。
耳朵尖銳的段祺瑞當即皺眉往前探頭。
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河麵平靜流淌,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嘩啦嘩啦的水聲。
嘩啦嘩啦……聲音越來越大。
不好,倭國軍隊偷襲,段祺瑞皺起眉頭,頓時慌忙扭頭道:“倭軍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