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楓在治療旅途中早已絕望,在如今的醫療手段之中,不論是常規還是非常規,他都一一嚐試,得打也僅僅是殘缺的身軀。
沒有想到,在山林中的偶遇讓他擁有了全新的生活,雖然沒有那些醫院的檢查報告,但他能夠感受到:全身死氣沉沉的細胞已經完全複活。
不可思議看著全身都充滿秘密的女人,他才明白自己是遇見人生中的使。
“你到底是什麼人?”
“重要嗎?”救人對於深海來還是不太擅長,全身乏力也在情理之中,“你要的已經得到了,現在就好好待在這裏。”
“為什麼?”景楓不懂,他看到應該是自信無比,而不是悲楚,“我的意思是,難道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你覺得呢?”
若是一個人從到大完全與社會脫離軌跡,那麼成長發育期間一定是按照生活環境發展,可是很明顯,眼前的人能夠自如與自己的交談。
“那麼!”
“我不是為了回答你的問題而救得,知道嗎?”
費力起身,景楓直接上前扶助,卻被完美拒絕,“救你,隻是想要你好好待在這裏,不要在外麵惹事。”
白聽出了主人口中的怒氣,睜開鄙視的看了一眼。
整個屋子隻剩下景楓一人尷尬,或許還沒有從自己痊愈中驚醒過來,始終翻來覆去睡不著,窗外的雪花呼嘯擦著樹木的聲音也很難睡下。
三個月,為什麼?這個眼瞎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可以救下自己?超自然力量?開始為了不醫治自己的眼?
一個個問題在,在接下來的三個月中,一直都是迷。
時間總是看似很長,但總能在你不注意的情況下消失,景楓在這段時間裏,試圖想要和深海有過交流,可對方好像是徹底想要將其無視。
他最終選擇比較安全的方式,觀察,可惜,深海生活路線太過於簡潔明了,睡覺,吃食,甚至上廁所,總的來,就是清醒的時間並不長。
三個月,一個冬季已經過去,景楓最初以為尋找自己的人,可能是在山林迷失,但後來對超自然的認知,他開始確定,這個地方已經被深海全然封閉,除了本來就在這範圍之中的生物之外,其他人根本就進不來,當然,裏麵的人也出不去。
而三個月,就是這裏的。
“你可以走了。”
“什麼?”
三個月來,深海第一次與他話,竟然是這樣,不得不,很失望,但也在情理之中。
“可以走了,找你的人來了這裏十八次,現在他們就在山腳,順著你來的路,就可以看見他們。
“你是怎麼知道的?”
“嗬,”不願多,在她的領域之中,什麼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
看出來,但臨走之前還是想要嚐試,“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覺得我了,你就會懂嗎?”
“會。”
“可是我不願意,走吧。”
“那還有機會再見嗎?”
“不會有的。”
深海如此肯定,並不代表景楓就是這樣想的,不過還是按照約定離開。
等到確認男人不會看到,深海脫下上衣最後一層防護,將雙翼展現在春裏。
不過,她沒有想到,這一幕,會被在山腳下的景楓看到,應該感謝科技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