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容易?皇上說的倒像是臣對你一直不服似的,若是被人說了不敬可如何是好?”辛宛若反駁。
隻是她尋常對蕭元清的確不像別人那般,從前她與小皇帝是忘年交,說話什麼的也隨意。
重生之後自然就沒那麼多的顧忌,這種習慣她自己不顯,但是在別人眼中卻是看的分明。
別人一直沒說,大抵因為辛宛若年雖小,桀驁不馴,況且皇上都沒說什麼,自然沒人找這個不痛快。
說不清的,就連蕭元清也不知自己為何對辛宛若這般縱容。
蕭元清見她的樣子,不由得搖頭失笑,“若是說出來的話能做利刃,隻怕軍師一張口,便能退百萬敵兵了。”
這話裏滿滿戲謔,周圍的將士們都哈哈大笑起來,辛宛若隻覺得自己臉燒的厲害,當即僵硬的轉移話題,“皇上,下藥誰去?”說這話,她鄭重的拱了拱手,“皇上。”
“臣鬥膽,雖然上一次臣單闖軍營很危險,可這一次去下藥,也非臣不可!”她說話擲地有聲,讓人信服。
隻是蕭元清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他不動聲色的開口,“你且說說,為什麼非你不可?”
“第一,臣去過軍營,自然對漢北軍營以及地形有一定的了解,這樣減少了許多麻煩,若是派了一個不熟悉的人去了,難免還要打探。
第二,臣熟悉完顏緒以及一眾將領的性格,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問問楊將軍,過去的這兩年,都是臣與漢北人交手的,他們的性情我再熟悉不過了。
第三,臣從前是軍師,自認為有勇有謀,於是厚顏自薦。”
辛宛若一雙眸子定定的看著蕭元清,“皇上,微臣真的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蕭元清輕笑一聲,看著辛宛若不鹹不淡,“威武將軍的確是不愧對這個名號,威武,不過你既然知道漢北的地形,若是找了別人,莫非你就不給這個地形圖了?”
“自然不是。”辛宛若麵不改色,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臉皮厚的開口,“隻是若是軍營裏有什麼變動,到時候我都可以應付啊,畢竟熟悉點嘛。”
不說楊將軍,就連帳子裏的其他將領都不明白,為什麼蕭元清阻止辛宛若去漢北軍營, 辛宛若的能力是大家看到的。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副將站了出來,他拱手道,“皇上,臣以為,軍師,威武將軍乃是去漢北的合適人選。當然,並不是臣貪生怕死,而是他的確有這樣的能力,若是將軍去,必然事半功倍。”
這副將的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當即有人附和。
“正是如此!”
“皇上三思!”
“是啊,皇上,為何不讓景霄去呢?”楊將軍也不明白,就算辛宛若是個女子,可到底能力擺在前邊了,怎麼就會讓皇上如此不信任呢。
隻可惜,楊將軍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雖然知道景霄是個女子,但卻不知景霄其實便是丞相家的小姐,更不知道自己欣賞的晚輩竟然是未來皇後。
蕭元清見滿屋子的人都看著自己,再望向辛宛若,隻見她眼睛狡黠的轉著,甚至有些期待的看著他,“皇上,您看這麼多人都覺得臣去最合適,不如……”
“朕想一想。”看著她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沒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楊將軍還要爭辯什麼,未料,辛宛若拉了拉他的衣袖。楊將軍了然,最終還是不說話了。
既然皇上說要想一想,周圍的人都識趣的走了,辛宛若最後,走之前還眼巴巴的看了蕭元清一眼。
當然她自己不那麼覺得,隻覺得這眼神真誠極了,卻不知道在蕭元清眼中如同撒嬌一般。
一連兩日,蕭元清這邊沒有動靜,直到第三日,他才將人都叫過去,輕咳一聲開口,“漢北軍營的作戰計劃,便讓辛……景霄去吧。”他看著辛宛若開心的眼神,頓了頓,繼續道,“隻是一點,務必保證自己的安全,保證自己不被俘虜。”
這一點便不是單單擔心辛宛若的安全了,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被漢北抓住了,就等於搶到了先機,到時候現在做的這些部署,全部都要推翻。
“那我什麼時候行動?”辛宛若心中很有些迫不及待,她與漢北交手這麼多年,已經了解了他們的路子,所以在遇到什麼事的時候,都會冷靜的思考。
但是這次與其他不同,似乎不像以往的套路,甚至辛宛若還想過,是不是完顏緒死了之後,漢北還有什麼有才能的人。
如此一想,她便覺得熱血沸騰。
“明晚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