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過是逗逗你。”蕭元清為自己辯解。
辛宛若冷笑一聲,“嗬。”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我不與你計較。你且說你回去不回去?”
“不回去。”看著她的樣子,蕭元清忍不住笑了起來,想知道辛宛若要做什麼。
“行。”辛宛若淡淡一笑,“左右我是勸不動你的,去便去。”時間緊迫,她不想再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等結束了再與他算賬。
辛宛若向來是個倔強性子,認定了什麼是對的,便與人一直爭辯。
蕭元清雖然與她接觸沒有那麼多,但是也知道幾分,這會兒見她這樣的態度,更是覺得疑惑,“行?”
辛宛若似笑非笑,“莫非你還等著我說不行?”
見她能自己想通更好,蕭元清鬆了口氣,笑道,“自然不是。”
忽的,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辛宛若再次開口,“這一路來你可是一直跟著我?昨日.你宿在了什麼地方?”她心中有個念頭湧起,“你該不會是與我一般在那個破廟中吧?”
“正是。”一提起這個,蕭元清便有話想說了,“這一條路上你可真是……為了坐個驢車,還與那大漢虛與蛇偽,那兩個人還好是個蠢貨,若是有本事的,還有其他同伴,你當如何?”
果真如此!
辛宛若冷哼一聲,“這便不勞你費心了!”想了想又覺得心中不平,“你既然要與我一起來,為何不與我一起出門,反而要鬼鬼祟祟跟在我後邊?”反正這是外邊,不是軍營,辛宛若說話便沒那麼多顧及,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語氣就不好起來。
小皇帝從一出生便含著金湯勺,即便那些老臣們見到他也要恭恭敬敬,也就從前的景雲與他平等相對,卻從來沒人敢這樣與他說話,隻有辛宛若,縷縷頂撞。
“辛宛若,你!你這個不識好歹的!”依著蕭元清的性子,是不大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可是這會兒看著她著實來氣,想到自己這一路上跟著她的苦心,就被曲解了,當即口不擇言道,“對,我不光看著你受難,我還騎著馬跟在你身後,看著你睡破廟,蟲子爬到你身上去也隻是看著!”
女子都害怕蟲子,蕭元清難得幼稚的用蟲子嚇唬人,未料,辛宛若仿若嘲笑一般的笑了一聲,“蟲子又如何?”她鄙夷的看著他,“莫非你怕? ”
蕭元清發現自己錯了,自己就不應該用常人去想辛宛若!最終,還是他先求和,“行了,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見他說起來正事,辛宛若也正經起來,她看看遠處的,又看看天色,“我們才到這,觀察一下,若是沒什麼異常情況,今日後半夜便行動,如何?”
蕭元清點點頭,忽的,望向辛宛若,有些尷尬的開口道,“你的衣服……穿好。”
辛宛若這才發現自己衣服穿著一半就與他鬥起嘴來,當即麵上一紅,不由分說的一推蕭元清,“你背過身子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