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王俊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霹靂，又像是從頭到腳被人潑了一盆涼水。
“你剛什麼？”他一把用力抓住易烊千璽，直直地瞪著他。
“我，她的父親孫政通將會成為唯一的受益人！”
“不不，我問的是，孫沐雅的父親叫什麼名字！”王俊凱的眉毛壓得更低了，語速也更加急促。
“孫政通。你看啊凱，這邊寫著。”千璽把保險單複印件給遞了過去。
望著這三個印刷體，王俊凱恍然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
“凱你怎麼了？”千璽注意到就在轉瞬間，王俊凱的臉色就變得慘白，他眉毛擰成了一個結，抓著自己的手的力度驟然收緊，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而十分震驚。
“孫沐雅的爸爸……為什麼叫孫政通？”正當千璽以為王俊凱會接話，卻聽到另一個清脆的聲音插了進來，“她爸爸名字，不應該是……孫沐平麼？”
原來是王源。
對啊。千璽一拍腦袋，自己剛才在王俊凱手機裏，看到過孫沐雅的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背後的那行字，名字分明寫的是“沐平”和“雅珍”。
“王源兒這次你記性不錯。”大約是王源之前經常很脫線，千璽讚許了一句。
“因為我剛還想，‘沐雅’這個名字取的真有意思，就是父母的名字裏各取了一個字，所以就記住嘞。”王源吐了吐舌頭。
“那麼，既然照片上寫的名字是沐平，為什麼保險單上卻變成了‘孫政通’？”千璽又一次掃了一眼手中的複印件，“沒錯啊，不僅姓氏一樣都是‘孫’，而且保險單上也寫明，兩人的關係是父女。難道孫沐雅是徹頭徹尾的養女？”
“不會。”王俊凱鬆開了手，從千璽手裏拿過複印件，開始逐頁逐頁地翻閱，“如果孫沐雅是養女，那就無法吻合日記的記載內容了。從日記裏看，孫沐雅的親生媽媽雅珍，確實在年前的月1日死亡。而在1年前的月9日，‘巫婆’來到了，這應該就是後母——也就是我們昨遇見的那個人。如此看來，孫沐雅並不會是養女。”
“那麼孫沐平和孫政通……？”王源歪著頭，顯然還是無法想通這兩者變換的原因
“兩種可能——”王俊凱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文件，絲毫沒有停下手中動作的意思，“一種，孫政通就是孫沐平，隻是改了一個名字。”
聽到這裏，千璽和王源同時“哎”了一聲，明顯不認同。
“那麼還有一種可能性——啊，我找到了。”
他把手中的文件展開到某一頁，捏在手裏，翻了個身，展示給王源和千璽看——“孫沐雅的親生母親雅珍改嫁過，沐平是第一任丈夫，而孫政通則是第二任。我記得保險單上，必須要附上材料證明被保險人和受益人的關係，幸好，孫沐雅將這個證明材料也複印了下來。”
“改嫁？這麼來，孫沐雅和現任的父親孫政通，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千璽這時明白了過來。
“所以，我們一開始就懷疑錯人了？”王源這時明白了過來。
“沒錯，昨我們碰到的繼母也許很討厭孫沐雅，但她並沒有理由殺人。真正有動機想害死女兒的，應該是孫政通。”王俊凱的表情此時變得十分沉重，“所以孫沐雅的日記才會有‘惡魔’，她是用‘巫婆’來形容繼母的，但‘惡魔’，顯然在她心中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