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除了有些不想讓我們知道的秘密外,著實也沒做過令我們討厭的事,她看人的時候,目光純淨、正視,一看就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不如,以後她的事,我們不要管了,說實話,兒子因為有了她,真的快樂多了,你還記得她沒出現的那三年嗎?兒子整日喝酒,還差點染上了毒品。”

杜宇峰說的苦口婆心。

“咳!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也看得出來,她對兒子的感情不是假的,可是,我們還是不能確定她是什麼人?萬一她做過壞事,殺過人,就算她不殺咱兒子,早晚也是要坐牢的,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兒子陷得那麼深,到時候,他該怎麼辦?”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幹涉的太多,也幫不上他們什麼?你現在要他們離婚,也是不可能的。”

“咳!”

沈宜也知道杜宇峰說得有道理,可還是不甘心。

“爸!媽!”

聽完他們的談話,杜存希走了進來。

“高燒挺厲害的,我打電話給陳楚鬱讓她派個外科醫生過來了,她病得這麼重,我就不想再將她折騰到醫院去了。”

沈宜一邊說,一邊給邱心蕊換新的涼毛巾。

“嗯!我知道了,爸,媽,你們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

杜存希說著,接過沈宜手上的毛巾。

“行,那你要多給她換毛巾,別燒壞了,醫生應該馬上就到了。”

“嗯!”

沈宜和杜宇峰交代完,就出去了。

杜存希蹙眉看著小臉燒得通紅,仿佛一點知覺都沒有了的邱心蕊,心裏一陣酸澀。

他抓住她的小手,小手很燙,他將小手覆到他自己的臉龐上,愧疚地說,“對不起,心蕊,對不起!我不該衝你發脾氣,不該對你凶,那照片中的人,即便是你,也應該是蔣非凡搞的鬼,對不起!”

他親吻著她的小手,似乎覺得還不夠,低頭,又去親吻她的額頭。

她的額頭很燙,那份燙,仿佛如烙鐵,烙進了杜存希的心裏。

“嗯……”

也許是他的吻太熟悉了,邱心蕊迷迷糊糊地吭了一聲,然後,伸手好像是下意識地摟住了她的脖子,嘴裏喃呢著什麼。

“心蕊,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我聽不見。”

他以為邱心蕊是有什麼需要,便低下頭,把耳朵靠近她的嘴邊,結果,他終於聽出來了,邱心蕊……喊的是,“非凡!”

“非凡!非凡……”

拳頭情不自禁攥緊,手臂青筋凸起,他的心好痛,她口口聲聲說的不愛蔣非凡,一點都不愛,隻愛他杜存希一個人,為什麼她在睡夢中喊的,是蔣非凡的名字呢?

他深深地蹙起劍眉,百思不得其解,可他還要在心裏告訴自己,這些代表不了什麼,心蕊說她隻愛自己,就是隻愛自己。

他無數次重複的強行告訴自己,可一顆心,還是會情不自禁的難受。

陳楚鬱派的醫生很快到了,他見邱心蕊燒的很嚴重,便說,“我馬上給她輸退燒的藥,涼毛巾敷額頭,你還要繼續給她做,藥物降溫和物理降溫要同時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