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行界有一個著名的共識,鑄星位的開啟和使用該部位的頻率和開發程度有關,無數學者的研究和修煉者的親身經曆為這個結論提供了有力的證明,在雷耶看來,這就是另一個版本且更加實際的用進廢退理論。
泰瑞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武技和魔法賦都很差勁的他盡管擁有作為紅蠍伯爵之子的豐富資源,也僅僅不久前在覺醒了一個鑄星位。大概是因為實在不討母親喜歡,需要時刻看人臉色過活,又沉迷賭博,日夜夢想著能看穿牌麵,泰瑞克覺醒的鑄星位恰恰就在眼部。
螞蟥先生也挺實在,他明白自己的戰鬥力欺負星級以下的普通人還行,根本沒有希望在餘生晉入高手行列,所以他給自己眼部的鑄星位文上了一個實用性非常強的星雲紋:洞察。
和戰士最常用的星雲紋,可以提高眼睛對高速運動物體捕捉能力的動態視力相比,洞察強化的就是識破偽裝的靜態視力,泰瑞克和佐伊在回到領地路上的閑聊時,解釋自己選擇這個星雲紋是因為作為家族運輸工作的負責人,他必須擁有一雙不被任何假冒偽劣貨品蒙騙的敏銳眼睛,雖然佐伊更懷疑他的動機是為了在賭場大發神威。
和安娜以及達維爾一樣,佐伊也對那兩位協助泰瑞克護送貨物的高手起了疑心,但泰瑞克出行的時候,她並不在城內,也暫時沒有那兩人在休依城內的眼線勢力,不能順藤摸瓜調查出那兩人的來曆,所以她想到了向泰瑞克求助。
佐伊的想法很簡單,能夠震懾格倫的高手,極有可能參加這次的主神試煉,泰瑞克又具備“洞察”的能力,把他叫來集結點一看便知。
泰瑞克雖然害怕和佐伊產生過多交集,但他畢竟是堂堂的伯爵之子,受過戴倫和佐伊兩次大恩的情況下,他還是回應了佐伊的求助。
得知護送者來自麥考家族後,佐伊陷入了沉思。
她的智慧絕對不會弱於伯爵夫人或者達維爾,根據已知的線索,她也察覺到了和二人相同的疑點:為什麼私下通物這麼多年,麥考家族卻從來沒有在軍事方麵援助過紅蠍家族?
可能的解釋有很多種,比如麥考家族給家族提供的回報是肉眼看不見的隱性好處,比如紅蠍索恩在創業之初接受過麥考家族的幫助感恩至今,又比如麥考家族實際上兩頭好處通吃,紅蠍和尤杜裏都要討好他們。
但這些可能性通通經不起推敲,休依城是一個拳頭話的地方,在位麵的別的角落,戰爭的目的或許是為了服務政治或者宗教,但在休依城,一切都是為了服務戰爭,贏家自然有資格拿走一切,這是這片土地的潛規則。
所以沒有什麼隱性好處和恩情值得用這麼多年的上貢作為回報,紅蠍和尤杜裏也不會愚蠢到讓麥考家族兩處受益,所以佐伊得出了和伯爵夫人相同的結論:紅蠍和麥考之間有極大的仇怨,必須用這種方式來平息。
佐伊從來不記得家族曾經得罪過麥考家族,所以她大概猜到了仇怨的原因——凱爾公爵死後,獲益最大的是誰?
接著,佐伊比伯爵夫人和達維爾多想到了一層。
不是由於她比那兩人聰明,而是因為佐伊是珍妮夫人的女兒,繼承了她的所有鮮為人知的秘術知識。
她猜到了家族每個月向麥考家族運送的是什麼東西,也頓時想通了一切相關細節。
珍妮夫人通過藥劑改變形貌的秘術,分為不定向改造和定向還原兩種,不定向改造是指具有隨機性和不可逆性的永久整容,一杯藥劑入口,保證將人的五官改變的媽都不認識,德拉甘使用的就是這一種,而另一種效果接近現代整容的定向還原藥劑,配置起來則麻煩的多,尤其是需要一種特殊蟲類魔獸的新鮮內髒汁液,且隻能持續一個月左右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