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刃一下挑起了眉頭。
號稱某領域最強的高手,百刃成名這麼多年也不知見了多少,以他在綠蘿位麵幾乎所向無敵的武名,自然不會太過在意。
但足以斬殺魔將的強者,則必然會讓五十弦月歌升起向往和想要結交之心。
因為他這一生最大的恥辱,便是拜一位魔將所賜。
大約半年不到前,兩位自稱魔將的魔界來客入侵了綠蘿位麵最為曆史悠久的精靈森林,據是為了尋求可以改變形貌的藥劑。
愛好和平,或者是不屑與別族爭奪利益的森林精靈,本就對魔族這一諸大位麵間最臭名昭著的侵略者沒有好感,再加上那兩位魔將的態度又極其傲慢
而同樣飛黃騰達,成為郡守何大人手下最信賴幕僚的荊久,則再也沒回器坊一次,荊放隻有逢年過節回老家才能見著他幾次,也是態度冷淡話不投機,今在眾目睽睽之下的那兩句放,也不知多久沒見到被他這般稱呼了。
聽,有的人和你交情本來就好,你對他有恩,他會記一輩子。
有的人和你本來交情不好,你對他有恩,他便會與你交心。
有的人和你交情不好,受了你的恩惠,他便再也不想見到你。
荊放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還是清楚覺得,二哥可能就是那第三種人。
二哥在民間風評也一直不好,越民好議政,談及荊久總要指摘幾句,奇怪的是二哥的官卻越做越大。
經過今日之事,二哥在民間的形象將無可挽回了吧,荊放心裏想到。&l;&g;
這時荊久停下了腳步,跟在他身後的衙役和荊放也一並駐足。
“上去話”
荊久走向了道邊的一戶酒家。
荊放心裏有幾分忐忑,不知這位疏遠已久的兄長要和自己什麼,但還是跟隨他走了進去。
荊久把一班衙役都安排在樓下休息,點好菜後,示意荊放跟隨自己走進了二樓一間包廂。
荊久剛入座便倒滿一大杯茶水灌入口中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的他麵容疲憊,全無在外頭的鎮定嚴肅。
“陪了這夥鳥人一上午真是口幹舌燥。”
荊放不知如何接這句話,便沉默的坐著不動。
“聽你在軍隊裏做事了?”
“是的。”這句話荊放知道怎麼回。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搞定三七條例的,但既然去了軍隊就好好幹。”
“我明白。”三七條例就是越王撥款扶助傳統手藝,但必須要有一個直係子弟繼承的政策。荊放知道魏準並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便避過了這個話題。
“今的事你做的不錯,雖然朱家和我們家有隙,但被異族欺辱你能挺身而出,我很欣慰。”
荊久平靜的道,他疲倦的臉上帶著幾分蕭索。
“那麼你能向我解釋為何鷲嶺官府讓我如此失望麼?”
荊放盡量壓抑著話語中的火氣,他至今無法忘記朱長祿一行人在上百名同胞麵前被帶走的絕望神情。&l;&g;
“那老頭叫宋延年,參與過伐流戰爭,退休後成立了一個巫術門派,據是有一個得意弟子在越境內失蹤,老頭瘋了一般找南明皇帝申請了國書來交涉。”
荊久不緊不慢的陳述道。
荊放仍然耿耿於懷:“為什麼南明國書在我們這會這麼管用,他拿了國書就算使節了,怎麼可以如此不講理。”
荊久道:“你沒聽過弱國無外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