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長憂沒有料到,蘇長歌這裏居然還有一把飛劍。
這種飛劍在臨仙劍宗每人隻有一把。
片刻後,破風聲忽然響起,一道黑影猛然拍向蘇長歌!
是李長憂的玄鐵厚尺!
接著隻聽“砰!”地一聲,重重的拍在蘇長歌脆弱的胸膛!
那一瞬間,蘇長歌隻覺昏地暗,他就像一片樹葉,被狂風席卷,再痕痕摔落。
他開始大口大口吐血,然後猛烈地咳嗽,咳到近乎窒息。五髒六腑在體內劇烈翻滾,肋骨不知斷了多少根!
“哼!孽畜,還不快!”
李長憂慢慢收回玄鐵厚尺,再次厲聲喝問:“你是如何發現此人閉關之地?又搶走了何物?交出來或許你還能活命!”
蘇長歌在地上痛苦地掙紮,他艱難地從地上坐起,胸前藍色的衣襟被鮮血染紅。他迫切想要呼吸,可喉嚨裏都是血。
那張稚嫩的臉龐此刻掛滿了恐懼還有痛苦,但內心不甘到了極點!他一定要變強!
“真是太過分了,李長老,你想把他打死嗎?”清寒首座責問道。
“過分嗎?”李長憂冷笑。
“宗主,此子本就來曆不明,身份可疑,如今又很可能身藏魔物,實乃宗門一大隱患啊!”
鬆上人微微點了點頭,渾厚蒼老的聲音響起,對著清寒首座道:“清寒,李長老得不無道理,魔族之事,事關重大,不容有失。”
“可蘇長歌亦是本門弟子,宗主您就這樣對待一個隻有凝氣一層的孩子?”
鬆上人示意清寒不必多言。
李長憂則譏笑道:“這種廢物,不要也罷,死不足……!”
“轟!”
一道猛烈的轟鳴聲響徹臨仙大殿!
所有人抬頭望去。
卻是臨仙大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其中一塊寬厚的門板艱難“呻吟”了幾聲,碎裂開來!
誰敢踹臨仙大殿的門?
這可是對整個臨仙劍宗的蔑視,是對宗門的不敬!
殿內眾人十分震驚,便是上官遙也停下手中的筆,老宗主蹙著眉,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你誰,死不足惜?”
一個劍鳴般清脆的聲音傳來,帶著冷冷的質問。
一聞此聲,李長憂整個人如驚弓之鳥,一下子氣勢全無。
是臨淵!劍尊臨淵!墜峰的首座!
臨淵站在殿門之前,仿佛地間的一把利劍,鋒芒畢露,咄咄逼人,充斥著無比強大的氣息。
這是蘇長歌七年之後,再次見到劍尊。他還是穿著那身黑色玄衣,挺拔如劍。包括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依然那麼年輕,冷酷!
清寒首座美眸流轉,這一幕似曾相識。
十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他也是這樣踹門而入,懷中抱著一名嬰兒,一身風雪。
“臨淵,你想造反嗎?李長憂一邊大喊,一邊看向老宗主。
隻是他的背仿佛更駝了。
一把劍不知何時落在了他的頸間,泛著蒼白寒光,無聲無息。
“臨淵,夠了。”
鬆上人擺了擺手,從座椅上緩緩站起。“我臨仙大殿自建宗數千年來,殿門隻壞過兩次,都是你給踹了,這樣…不好,不好,有話好好。”
“哦?好好?”
臨淵冷笑,旋即話風一轉,劍一般的鋒利,他指著重傷在玉石板上,站都站不起來的蘇長歌,開口問道:“你們有話好好了?”
他手中的劍在李長憂的肩上輕輕拍動,“你又有話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