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父親和繼母辱罵的日子還是次要,最要緊的是當初母親還懷著身孕,還不知事的我將事情告訴了母親,導致母親與後來成為繼母的那個女人爭吵,從樓梯上滾下去,流產大出血。
未出生的弟弟和母親當場離開了我。
此後二十多年,我都被叫做殺人凶手,就連做了繼母的小三也有資格和底氣這麼說我。
繼妹成天在學校和其他的女同學變著花樣的欺負我,我身心俱疲的時候,還要應對老師的騷擾。
那段日子,我不敢吭聲,因為隻要我敢訴苦或者抱怨,很有可能就再也沒辦法上學。
這麼多年我也不知道怎麼過過來的,甚至都根本不敢去回憶當初的那段經曆。
就算我一直忍氣吞聲,那個做了我繼母的女人,做了一次小三還不夠,在我以為可以獲得幸福的時候,與我當時的未婚夫就在我父親的床上滾床單。
我拿他當丈夫,他卻爬上了我繼母的床。
那個時候,我的父親腦中風還躺在樓下的房間裏。
父親死後,家產全被繼母所得,我被淨身出戶趕了出來。
也就是在那個雨夜,我拖著行禮從白家出來,杜墨言將我帶回了家。
他給了我我人生中最安穩的一段生活,這之後,我們結婚了。
我以為,婚後的生活就是,有人與我立黃昏,有人問我粥可溫,卻沒想到遭遇的卻是一大家子的問題。
杜墨言忙於工作,而我卻忙於家事。
甚至因為照顧婆婆,導致我們第一個孩子流產,這之後,我再也未能懷上過孩子。
……
抱著自己的雙腿就那樣坐在廚房裏,地板和後背上傳來的冷意,讓我身上灼熱的感覺減少了許多。
我就這樣一直坐到了早上杜墨言要起來的時候。
我起身,簡單的做了個早餐。
“慕雅,媽這兩天要過來,你把客房收拾一下吧,我今天還要開會,晚上就不做我的飯了,你自己弄點吃吧。”
我怔了怔,“媽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和婆婆之間的矛盾杜墨言也很清楚,但大多數的時候,他都讓我讓著一點,就連當初孩子沒了,他也隻是私下安慰我,明麵上卻還是要我不要埋怨婆婆。
我曾經在網上查詢過各種各樣的信息,其中就有一種說過,像我這樣的心裏疾病,除了年幼時的陰影,還有可能是因為婚姻裏麵缺愛。
不僅僅隻是性/生活和諧的問題,還有絕大部分是因為在丈夫那裏獲取不到情緒價值。
很多時候,我跟杜墨言溝通,他隻會回我一句,那你讓我怎麼辦呢,她畢竟是我媽。
除開對待婆婆事情上的差異,絕大部分的事情,我與杜墨言的看法都相當的一致。
可偏偏,我的這個婆婆不是省油的燈。
總喜歡摻和進我們兩口之家裏麵來,導致絕大部分的事情都與她有關,隻要與她有關,我就注定得不到自我的施展。
“媽沒說,隻說帶著玉晴過來找工作。”
“哦。”
我應了一聲,不由得頭大。
婆婆帶著小姑子過來,我又沒有把握能夠自己控製自己的那種欲望,這就像是埋了一顆炸彈,隨時都可能炸開。
杜墨言上班後,我去了大超市采購了一些日常用品。
一個陌生的男人突然一臉驚喜的攔在了我的身前,“嗨,原來是你,我在網上給你留了那麼多的言,你怎麼都沒回複?”
我一愣,“不好意思,先生,你好像認錯人了。”
“不會,我怎麼會認錯。”眼鏡男斬釘截鐵的說道,語氣裏說不出的興奮,“你忘了,兩個月前,我們在旅店裏……”
可能是意識到將要說出口的話太過直接,眼鏡男又是期待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從那一次之後,我滿腦子裏都是你的身影,我一直在找你,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你……”
我臉色一白,知道眼前的人很有可能是這段時間裏與我有過接觸的男人,下意識裏很是排斥的嗬斥道:“不好意思,你真的認錯人了。如果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可就要叫人了。”
“雖然你沒有化妝,但我不會認錯人的,你……”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隻顧拎著東西往前跑,想要避開這個男人,可這個眼鏡男卻不依不撓的跟在我身後。
我臉色不善的看著他,“我說了,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眼鏡男說著,拿著手機就對著我的臉拍,“你不會知道,上一次我跟蹤你,知道了你家的地址,隻不過你們小區守衛有些嚴,我沒能成功進去,現在又遇到你,這可真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緣分。”
“你不承認沒關係,我拍個照片去問問你家人就知道了,白慕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