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龔先生早上走的時候強調過不要讓你出門,有任何的東西都不要讓你看到。”趙姨沒好氣地說著,一邊一張張的撿起那些照片,“我出來澆水的時候看見的,想著不好才收起來,誰知道你……”
趙姨後麵嘟噥的話,我也聽不清了,我跌跌撞撞的想要跑回屋裏給龔睿靂打電話,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卻沒注意到腳下沾了水的鵝卵石。
“啊——”
我摔倒在地,兩腿之間有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
“天啊!”趙姨連忙趕了過來,將我扶起來,看到我白色的裙子上沾染的鮮血,更是抽了一口氣。“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去打電話。”
趙姨將我放在原地坐下來,飛快的跑進屋裏去。
我坐在石頭地上,捂著肚子,看著那落滿地的照片,痛不欲生。
老天爺就是這麼戲弄人,給了我希望,又給我這樣的絕望!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鼻尖都是醫院的消毒水味,入目全是一片慘白。
龔睿靂守在我床邊,我張了張嘴,“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為什麼瞞著我?”
他閉著眼,深吸一口氣,有些艱難的開口,“這件事是昨天才開始的,下午有人將照片散布到網上,吳越發現的時候就告訴了我,我回去晚也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
“誰做的?”
“是白夫人柳美清,為了報複你,她綁架了杜墨言的母親和妹妹,逼迫杜墨言交出你的一些把柄來,杜墨言在家裏藏了這些東西。”
“杜墨言!”我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三個字,“噗——”
一口血噴了出來。
龔睿靂連忙喊了醫生進來,他們在我眼前來來去去。
原來杜墨言一直都知道我在外麵的事情,他給我下藥,竟然還拍下了這些照片。
枕邊人竟然心理變態到這樣的地步,可笑我渾不知情。
我將所有的人都趕出了房間,一個人了無生機的躺在床上,摸著小腹,這裏的小生命也流失了。
整整三天,我都不吃不喝也不睡,那些來給我換藥的醫生和護士,看向我的眼神都帶著很多的好奇和嘲諷的笑。
龔睿靂每天都過來看我,我也沒有理他。
第三天晚上,我依舊像個死人那樣躺著的時候,白臨風來了。
“杜墨言已經瘋了,柳美清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已經罪有應得,因為綁架罪被定罪,後半輩子應該會在牢裏渡過了。”
他將手機裏麵的相機對著我,“白慕雅,你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世界還沒有末日,你要真生無可戀,為什麼不去死?你既然不想死,就給我好好的活著。”
“白臨風,你說,我還可以繼續下去嗎?”我笑著看向他。
他一愣,隨後說道:“怎麼不可以,別人要說什麼就讓他說,我不會在意,這件事我會盡快處理好,不會有任何影響的。”
“是嗎?”我喃喃自語道,片刻後,我抬起頭,“臨風,謝謝你,謝謝你曾經為我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