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店二模樣二十來許,穿著體麵的大棉襖頭上戴著一頂帽,眼神冷淡,一臉的不屑之色,對著江寧冷哼道,“哪裏來的臭要飯的,這裏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趕快滾出去,否則別怪我動手趕人。”
“不要瞧不起人好嗎?我是來買藥的,而且我有錢。”對於店二的話,江寧雖心中氣憤,但卻是表現出一臉笑容,畢竟人家有依有靠,自己什麼都沒有,還是低頭做人好,而且自己又穿的如此破爛,店二會將自己當作乞丐那也是正常,畢竟嘛!富貴人家都是很拒絕像他這樣穿著破破爛爛的這類人。
聞言,店二有些不相信,在他看來眼前這個穿著針線縫補成豆腐幹舊棉襖的少年怎麼可能有銀錢?餓不死那就是奇跡了,咋可能有銀錢到藥善堂買藥?藥善堂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洞庭鎮最有名的醫館,可不比那些雜醫雜店,好上幾十倍那是沒得。
但店二神色卻是沒有了冷漠,平靜道,“我不信,除非你拿出銀錢來我瞧瞧,否則休想進這個門,若是沒銀錢趕緊滾蛋,別打擾我們藥善堂做生意。”
聞言,江寧笑了笑旋即便是拿出貼身帶著的錢袋打開錢袋給店二看。
見布袋中白花花的五顆碎銀,店二當場愣住了,一臉訝異,沒想到眼前這個穿著破爛的少年還真的是有銀兩,雖隻是五兩銀子,但對於這個少年絕對是大筆錢財,就算是他在藥善堂當打下手的每月也隻有一兩銀子。
莫非是這子偷的,不然憑他這窮酸樣哪兒來這麼多銀錢,對一定是他偷盜所得,這麼想店二頓時表情冷淡,顯得凶神惡煞抓著江寧肩,“快告訴我你是偷了哪戶人家的錢兩?”
被店二抓住肩,又見店二凶神惡煞神色,江寧有些害怕,但畢竟這銀錢來的幹淨,旋即他定了定神底氣十足道,“你不要冤枉好人,這五兩銀子是李氏魚市的李大叔給我的,不信你大可以去問李大叔。”
“李氏魚市?”店二疑惑,但就是不相信,依舊抓住江寧的肩膀牢牢不放手,神色冷漠,“快點告訴我,從實招來,不然我可就報官,到時候你可要想想後果。”
聞言,江寧生氣極了,“嘿!你這人怎麼這般無理取鬧,我都了是李大叔給我的,你倒好還要報官,也好,你就報官吧?反正我是清白。”
聞言,店二竟然無言以對,畢竟江寧的如此理直氣壯,若是報了官眼前這子又是清白,到時候他必然會被扣上一頂汙蔑好人的大帽子,到時候人格不保啊!而且不準還會被藥掌櫃逐出門,到時候他哪裏去謀生啊!
這麼想店二不由放開雙手,訕訕一笑。
見此,街上觀看的街坊鄰居搖頭,盡數散開。
見店二鬆開雙手,江寧拍拍發麻疼的肩,旋即笑道,“這樣子才好嘛,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吧?”
“當然可以。”店二微點頭,神色不冷漠,平靜開口。
得到店二確切回答,江寧輕笑繞開店二便是走進去。藥善堂果然不愧是洞庭鎮最好的醫館,比起其它醫館無疑是寬闊了許多,一架架藥櫃擺放的很是規律,藥櫃標誌著各種藥簽,比如當歸、川貝,蛇膽,諸多藥物有一定規律。
此刻在櫃台內正有一位身著富貴棉襖身形雍容的六旬老者,此刻老者正在打算盤,似乎是在算賬,似乎也是注意到走進來的江寧。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江寧,而後看向站在門口的店二冷喝,“許福你怎麼讓這個臭乞丐進來的,你是怎麼辦事的,這個月工錢不想要了是吧。”
見店掌櫃的神色冷怒,許福連忙走上前,解釋道,“掌櫃的您請息怒,這個人是來買藥的,而且他確實有銀錢。”
“是啊,老爺爺我是來買藥的。”江寧滿臉笑容,很是有禮貌。
聞言,老者從許福身上收回眸光,看著江寧神色訝異,同樣如同剛才許福一般也是不相信眼前這個窮酸樣的少年怎可能有銀錢?
但老者活到這個歲數有些事情也是看得穿的,見江寧如此淡定,神色不像謊的樣子,半信半疑開口,“你不是在戲弄老夫?”
“我哪敢欺騙您呀,不信老爺爺您且看看。”江寧輕笑了笑便是拿出錢袋打開給老者瞧瞧。
得見錢袋子中五兩銀子,這下子老者完全相信了,也不管江寧銀錢的來曆,神色不再冷漠,而是露出一抹笑容,很是熱情的樣子問道,“家夥你要買什麼藥?是自己服用了?還是他人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