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啊,我雖然病了三年,但是許多事還是知道的,平時都是我娘和幾個兄弟照顧我們,可沒有見到二嬸的影兒,這幫襯的話是從哪兒起呢?”方知還真納悶,二嬸這麼理直氣壯地要東西,為的是哪般?
二嬸斜視著方知,一副就知道你會出沒良心話的樣子道:“你家三畝地哪來的?要不是我家祿來厲害,能鎮住那趙家的老妖婆嗎?”
“二嬸,既然你這麼,等我回村讓大堂兄跟我一起回去吧,我正好想找公婆在要點田地,隻要靠著大堂兄一人能替我撐腰,要回來的田地我就是送給你家都行,”方知笑吟吟地道。
靠王祿來一人,我看怎麼能將田地要回來?
劉三妹一噎,半晌沒有話,她一共三個兒子,大兒子劉祿來是頭胎,由於難產,生下時就沒了氣,產婆又是打又是拍的,才讓孩子活了過來,但是身子骨一直瘦弱,為此,她才想法設法地將老兩口留在自己家,為的就是老兩口那養老的幾畝地,省的老大體弱種地不行,以後生活艱難。
憑著劉祿來一己之力,別是震懾餘桂蓮了,去趙家不被打躺下,那就是好的了。
見在方知這裏占不到便宜,劉三妹就撿那老實的捏,對著祁念道:“大嫂,你們家今年能佃到上山坡謝老財家的地,都靠誰幫著來的?”
方知不明所以,轉頭看向老娘,隻見老娘聽到這問話,肩膀立刻耷拉下來,用粗糙的手默默的抹淚不話。
劉三妹見到祁念氣勢弱下來,立刻得意地道:“方知啊,你家這兩年佃的地,可都是上山坡謝老財家的,他家的地多不假,可用誰耕種就看誰有門路了,要不是我家芳荷嫁給他家老三,那田地怎麼也輪不到你家種啊?”
方知還真不知道這事,在記憶裏,王芳荷比王芳枝三歲,按照年齡計算,應該出嫁了,隻是沒想到竟然攀了高枝,嫁給謝老財的兒子。
謝老財是上山坡村的大戶,祖傳有上百畝良田,隻是到了他這代隻剩下他一人,為了傳宗接代,謝老財沒少納妾,這個二兒子,不知是哪個妾生的。
“芳荷出嫁了?嫁給謝老財的兒子?”方知不客氣地問道:“是那個傻子,還是那個病秧子啊?”
謝老財這輩子隻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有點癡傻,是從很聰明,在三歲的時候掉進水裏被嗆了,病好後就變得癡傻,這些年不僅娶了媳婦,還納了妾,隻是一直沒有孩子,聽是因為癡傻不懂夫妻床笫之事。
二兒子不傻,但是身子骨不好,從就體弱多病,要不是家境好,好吃的好藥養著,恐怕早就去陰間地府了。
劉三妹聽到方知這樣,立刻將臉掉了下來,道:“怎麼話呢,什麼病秧子?你妹夫這幾年身體已經養好了。”
“二嬸啊,這妹夫可不是亂叫的,要是人家正頭妻子聽到了,芳荷還不知怎麼被懲罰呢,畢竟芳荷不是正妻,隻是個三姨娘,還一直懷不上,在謝家沒有站穩腳跟之前,咱們還是別給她拖後腿找事兒的好,”話的是快步走進來的二嫂錢萬金,人雖然愛占便宜,愛偷懶,但是論起吵架來,算是王石柱家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