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的一席話,讓人群靜無聲,大家都能看到她的決心,作為女人,不顧名聲地去縣衙拋頭露麵,不顧孩子以後被指指點點,不顧娘家受到影響,這般豁出去,看樣子是氣狠了。
王財來走上前,與方知站在一起道:“我們王家,會傾盡所有支持我妹打這官司的。”
他的話,讓眾人又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能這樣,看樣子要跟趙二佑家死磕到底。
村長與族老們麵麵相覷,當年王家給王芳枝撐腰,來了那麼一幫子人就很震撼,這次如果處理不好,恐怕事情會鬧的更大,別趙二佑家的名聲會臭大街,就是趙家村也跟著受影響。
這時一位大叔輕咳兩聲,沉聲對村長及族老們道:“村長,王家村前幾有個媳婦被婆婆虐待死,聽都傳到縣裏去了,咱們村要是在出個被婆婆虐待去打官司的,縣太爺難免會動怒,到時用咱們村作伐子可就麻煩了。”
這話完,方知感覺到村長和族老們好像更對餘桂蓮娘幾個不滿,看樣子奶奶的推動手法起了作用,有了案例,站在自己一邊的人就會多起來。
果然,又聽有人道:“是啊,我們也聽了,是鎮子上的錢家媳婦,聽滿身是傷,那媳婦實在是受不住婆婆的虐待了,自己上吊了。”
“哎呀,村長啊,可別因這事讓咱們村子名聲弄壞了,我兒子現在可正在相看呢,別將我家的好事攪和了。”
“怕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看根生媳婦就應該去告,要不是瘋了,不定也給那媳婦似的被虐待死,二佑家的和那四閨女心多狠啊,對沒出月的孩子都敢下手,假如要是有個災啥的,她們還不得將虎仔給煮了吃啊?這樣的惡人,就該告,就該下大牢,”趙石頭的婆娘,摸著自己被餘桂蓮抓傷的手背道。
“我看還是將她們除族的好,省的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不知誰喊了這一嗓子,氣氛頓時變得詭異寂靜,除族趕出村子那可是對罪大惡極的人的處罰,所以這句話,將村民們都震住了。
餘桂蓮與趙星此刻才害怕起來,假如王芳枝真的去縣衙告狀,孩子丟失,王芳枝被逼瘋,那明晃晃的證據都擺在那裏,不用捕快查證,那隻有下大牢的份兒,加上被除族趕出村子,那一家人可就要流落街頭了。
餘桂蓮一屁股坐到地上,幹嚎起來:“根生啊,根生啊,我含辛茹苦地將你養大,幫著你娶了媳婦兒,沒想到到頭來卻被告進大牢啊,我的命怎麼這樣的苦啊,被兒媳婦逼的沒有活路了,喪良心的啊,這幾年,要不是我們照顧你和虎仔他們,你們娘幾個能活著嗎?我不活了啊,我不活了啊……。”
趙月在旁邊急忙道:“我娘是那個孩子長輩,即便送人,縣老爺也管不著。”
這是變相承認孩子是她們偷走的了。
“請問村長及各位族老,孩子沒有經過我這個做母親的同意,被偷偷送人,這件事合理嗎?”方知抓住趙月的把柄急忙問道:“姑子有權利處置我的孩子嗎?”
沒等村長及族老們話,就有年輕的媳婦道:“當然不行,婆婆再是長輩,孩子的婚事和前途,也要跟孩子娘商議,否則太不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