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門口,門緊緊地關閉著,趙二佑上前敲門,結果裏麵沒有人回答。
方知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餘德昨晚聽到消息,連夜跑了?應該不會吧?為不還十兩銀子帶著老婆孩子及老娘跑路?
隻是跑路不應該在外鎖門麼?這怎麼是在裏麵插門的?
趙二佑接著敲門,嘴裏還喊著餘德及趙月的名字,裏麵依然沒有人開門。
方知無意看到趙二佑那閃動的眼神,心裏冷笑,這是又唱哪一出?拿喬還是假裝不在家?讓一眾人吃個閉門羹,然後下次來,村長他們不會來,隻剩下自己兄妹,到時就好對付了?
村長有點生氣,問趙二佑:“這是怎麼回事兒?昨不是跟你女兒好的嗎?今來了隻要老實出那走商人的情況,就不追究了,這是怎麼回事兒?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嗎?真是愚蠢,根生家的要是去告狀,縣衙接了狀紙,到時通緝他,看他還有翻身的餘地?”
趙二佑賠笑道:“是不是沒起來呢?別著急,我再敲我再敲。”
於是他再次上前敲門,但是還是沒有動靜,這是明擺著裏麵有人不給開啊。
這時就聽胡同口有人喊道:“哎呀,村長大人及各位族老都來了,真是有失遠迎啊,看我,還在鎮子口去等著了,沒想到咱們竟然走岔了。”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中等個,長得圓頭圓腦,眼睛不大,腦門及圓臉都冒著光,滿臉堆笑,邊點頭哈腰邊快步走了過來:“我家這樣寒酸,怎麼能招待村長和族老呢,還有我老娘這兩不舒服,家裏有病氣,可不敢讓你們進去,走走走,咱們還是去茶樓裏話,晚輩要好好招待幾位長輩。”
這是餘德,是趙月的丈夫,隻是方知感覺很奇怪,這家夥不是貨郎麼,怎麼還穿上長衫了?難道真的是要招待他們這些要債、要將他抓進大牢之人?
看他那虛情假意的樣子,就知道他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他上前見禮,見到趙二佑時,兩人眼神簡單交流一番,然後才與王財來見禮,又熱情地喊方知弟妹,臉上還配合看到弟妹病好的驚喜表情。
這個貨郎還真沒有白走街串巷的,瞧這見人人話,見鬼鬼話的樣子,就是個心眼極多的人。
一眾人來到茶館,鎮上的茶館裝飾很簡單,沒有什麼格調,隻是為了給路過商隊歇腳的地方。
沒有坐在大廳,而是上了二樓走進一個雅間裏,方知更感覺奇怪了,餘德能這樣大手筆為的是什麼?不還那十兩銀子?還是找到依靠想威脅自家兄妹?
村長及族老們剛剛坐下,門就被誰很不禮貌地踢開了,隻見幾個大漢穿著短打走了進來,一看就是打手,身上帶著戾氣。
打手進來分別站在兩側,最後緩緩走進來的是個穿著黑色綢緞用金線繡著萬字不到頭長衫的人,他的頭發梳的很是光滑,由於脖子粗,領子緊,雙下巴上的肥肉很是突出。
他搖晃著扇子笑著走了進來,一顆金牙顯得滿口牙更黃了:“哈哈哈哈,哎呀,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趙家村村長及族老吧,真是久仰久仰啊,在下與你們碰麵,真是榮幸之至啊,”邊,邊大馬金刀地走到圓桌旁,拽了把椅子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