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簡單地洗漱一下,便準備下樓吃飯,為了防備那些布匹被人惦記,王財來來到方知屋裏,讓她將這些悄悄用仙法收起來。
方知雖然不明白二哥為啥那般臭著臉,但還是聽話的將東西收好,這才聽王財來道:“你穿衣打扮一看就是貧民,突然買了這麼多的東西,假如被不懷好意的人看到,動了心思,會誣賴你偷了他的銀子,你不出銀子的出處,就會被抓到縣衙,雖然咱們有縣衙的牌子,但總是要費許多口舌的,所以你以後做事還需謹慎些。”
方知這才知道老爹和二哥為啥看到那麼多的布匹,臉色很難看的樣子。
“二哥,我知道了,下回我會注意些,”方知老實受教道。
“娘,你不該這樣花錢的,不都了,日子是長久過的,而不是為了一時之快麼?”包子趁機也上來教育。
方知大言不慚地道:“我這不是一時之快,而是必須要買,因為這裏的細布比鎮子上便宜很多,人家看我買了不少,還給我打了折,同時送給我兩大袋子的碎布頭兒,這些優惠在鎮子上是得不到的,所以這樣算來,買這麼多的布,可是給咱們家省了好幾兩銀子呢,你算算哪個合適?”
包子先是皺眉細算,可是他畢竟算不過來這許多的賬,便隻算那節省的銀子了,於是,眉頭展開,臉上的表情舒緩不少,道:“好吧,以後在花大錢時,要跟兒子一聲,我可知道了,兒子一旦不在娘身邊,娘就像那脫韁的馬,一點控製都沒有了。”
屁孩,竟敢這般比喻老娘。
王財來被逗得笑起來,連連點頭道:“包子的真對,你娘病好後,不僅像脫韁的馬,還像那山裏的猴子,不過更像那飛翔的鷹,你要好好跟你娘學,長大了也展翅高飛。”
這是王財來的心裏話,妹妹給他的就是這般印象,醒來後徹底改變,有時他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親妹妹,可是麵容表情長相等等,讓他不得不相信這就是王芳枝,是那個總帶著溫柔和羞澀的笑,平時很少話的妹妹。
兄妹倆帶著三個孩子走出屋,王石柱已經在樓下跟黃大叔坐在桌子旁話兒了,見幾個人下來,便拉著黃大叔一起出去吃飯。
黃大叔起初客氣推辭,可是拉扯不過王石柱,於是就抱起豆包兒,跟著去吃飯了。
當吃完飯往回走時,見到一隊車馬走到距歡喜客棧不遠處的驛站門口停了下來。
驛站是官家開的客棧,去裏麵居住的都是官身或是官眷。
這隊車馬有三輛馬車,不僅跟著護衛,還有管事的和廝在旁邊照顧著,隻是那些護衛並沒有穿著盔甲,都是勁裝打扮,應該是雇傭的保鏢。
管事的上前去敲門,手裏拿出個牌子之類的東西遞進去,因為有女眷,驛站守衛一般都會打開大門,好讓車馬直接進院。
守衛拿著牌子看了看,詢問道:“這是哪個周家,所任官職?有何封號?”
“那個,那個,我們是沐大將軍的夫人的親眷,一路行來,都是住在驛站,還請軍爺打開大門,”管事的臉上帶著忐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