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撇撇嘴沒有理會,心,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啊?我憑什麼都聽你的?切,輕的,你將王芳枝逼瘋,將兩個孩子趕出家,重的,賣孩子、王芳枝香消玉損,這些賬都還沒有算呢,憑什麼要聽你的啊?你有什麼資格在那指手畫腳的?
心裏嘟噥著,臉上卻沒有帶出一絲煩悶的表情,依然跟著祁念和王大娘笑著,古嬤嬤卻不時用眼神打量著她。
方知知道古嬤嬤剛才聽到趙根延的話,但她現在不想解釋,誰是誰非自有公斷,她不想稍微感覺到認識不同,就巴巴地上前為自己行為辯解,那樣反而顯得自己做賊心虛似的。
飯菜都做好後,趙根生他們也回來了,分開兩桌吃飯,男人們就在院子裏,而女人和孩子們都在屋裏炕上吃的。
許晚因為林瀚在這邊吃,也過來湊熱鬧,從屋裏看到王財來,抱著兒子在認真喂飯的樣子,心裏又是一陣悸動,尤其是周圍的男子都在舉著大碗喝酒,並高談闊論時,隻有他,滿臉溫柔,耐心又細致地給孩子喂飯,這樣的畫麵對她來講,衝擊太大了。
她沒有見過這樣的男子,更沒有見過男子給孩子喂飯的樣子,不論是在娘家做姑娘時,還是在林家為妾時,所以既感到新奇又為孩子能有這樣的父親而榮幸。
包子作為長子,什麼也不跟女人在屋裏吃飯,身子擠在老爹和外公中間,正兒八經地邊吃邊聽著大人們的話,雖然一知半解,但似模似樣的時不常點頭,讓屋裏女人們看著都覺得好笑。
方知卻覺得心疼,他年紀,由於早早承擔家庭重擔,不僅養成早熟的性格,還逼迫自己快點長大,所以盡量跟著大人們在一起,多聽多學,才能應對家中的危機,否則他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心眼,對付趙家人的搶掠。
林瀚作為這個家的掌舵人,自然受到邀請坐在男人這桌,王石柱將他抱在自己身邊,算是尊重他這個當家人的地位,所以他激動的臉紅紅的,雖然有些拘謹,但表現的很是張弛有度。
豆包兒也想去,被方知留下了,兩個孩子趙根生照顧不過來,而且來了這麼多的客人,豆包太,怕吃不好,就將他攬在懷裏,看著他將飯吃完,又喝了一碗湯,這才放他下地玩兒。
正熱鬧間,打開的大門走進兩個人來,方知看到後立刻皺起了眉,不是別人,正是餘桂蓮和趙根延。
其實趙根生回來時,跟方知了,他讓人給餘桂蓮傳口信,明上午在過去探望他們,今時辰晚了,還帶著幾個朋友回來,就先不過去了。
方知悄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趙根生趁機將她的手握住逗趣地道:“這麼討厭回去?”
“你呢?”方知挑挑眉道。
趙根生看到方知那調皮的樣子,頓時覺得血脈膨脹,一陣陣的激蕩,恨不能現在就將她按倒吃幹抹淨,可是遺憾啊,此刻不是時候,隻能順著方知的手腕往上摸摸解解饞,臉上依然冷冷的,手指卻滾燙的厲害,像是燎原之火,將方知某情緒也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