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鬧的厲害,自然有人給許晚那邊傳話,古嬤嬤聽有人竟然敢汙蔑自家姐,就氣衝衝地跑過來教訓了,她雖然不怎麼會打人,力氣也比不上農婦,但是在林家後院,在京城養成的魄人氣勢是不可覷的,所以,打了半,沒有人敢上前拉架。
最後還是古嬤嬤打累了,這才將錢萬金鬆開道:“我家姐出身可是書香世家,即便做姨娘也是光明正大用轎子抬進府裏的,之所以幫著看顧那兩個孩子,是因為方知家蓋房子,精力不夠忙不過來,這才出手相幫,怎麼在你嘴裏就變成這般不堪的事兒了,不行,今你要是不交代清楚,誰告訴你我家姐的事兒,我就將你送官。”
錢萬金畢竟沒有見過世麵,古嬤嬤這番話,讓她有點害怕,她之所以知道許晚過去的事兒,還是錢老太去繡坊送繡活,聽到兩個婦人在那閑聊,無意間聽到的,也不知是為什麼,那兩個婦人話聲特別大,好像故意讓這裏所有人都知道許晚身份有多麼不堪似的。
她哆嗦著辯解道:“全鎮子都知道,許姨娘不守婦道,丈夫剛剛病逝,就跑到這裏來勾搭人,”她因為被打,話不清晰,但是大家也都聽明白了。
古嬤嬤更是怒了,她又上前揪著錢萬金要去縣城報官,這次之所以這般火大,也是因為最近有一些流言蜚語從鎮子上傳來的,加之自家姐幫著看王財來的孩子,便有人將此事聯係在一起,添油加醋地胡亂編排,要不是沐侯爺突然來到趙家村,將此事衝淡了,恐怕那些難聽的話傳的更廣。
她懷疑過,是不是有人想用這事,置姐於死地啊?
當然,能做這事的,一方麵是林家的主母,另一方麵就是與許晚有仇怨的傅姨娘,雖然老爺已經去世,自家姐從林家離開,但是以往的恩怨好像又跟著來到這裏。
錢萬金見古嬤嬤動了真格,有點害怕,急忙朝錢老太求救:“娘,不是你在鎮子上聽的嗎?你快話啊?”
錢老太被方知抓的死死的,一點也掙脫不開,又不敢跟方知動手,隻好點頭道:“許姨娘的事情,鎮子上的人都知道,我是從繡坊那裏聽的,否則也不敢來趙家村亂,要是見官的話,我們也不怕,隻要捕快一打聽就都知道我們沒有謊,哼。”
古嬤嬤沒有想到事情比她想象的還嚴重,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好了,將錢萬金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又看了看王財來,眼中帶著些怨氣,然後轉身就要走。
方知急忙喊住她,好麼,現在她一走,那許晚的事兒可就更是有嘴不清了。
“古嬤嬤,許大姐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也沒有什麼可遮掩的,不就是林家老爺去世,許大姐自願帶著兒子離開林家,這不僅京城貴人們都知道的事兒,還有書麵文書作證,有什麼可怕的?再了,許大姐現在屬於寡婦,想要再往前走一步也是應當的,跟勾搭***沒有什麼關係吧?所以,古嬤嬤別怕,咱們該告就告,不僅要告個徹底,還要讓那些傳老婆舌之人賠銀子或是打板子,尤其是這母女倆,來到趙家村故意鬧事,還造謠生事兒,不懷好意地往無辜人身上潑髒水,這樣的惡人決不能輕饒,”方知完,用銳利的眼神往村民裏掃了一圈道:“我作為四品官員的太太,作為沐侯爺的兒媳婦,絕不容許心思歹毒之人破壞趙家村的名聲,影響村裏後生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