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嬤嬤進來,一舉一動都落在鄭嬤嬤的眼裏,尤其是那行雲流水的標準施禮,直接讓鄭嬤嬤斷定她是在官宦人家後院浸染多年的。
同樣,古嬤嬤見到鄭嬤嬤後,一眼就能看出她在後院的地位及年頭,用方知的話,這些成功的職業婦女,身上都帶著很濃的職業烙印。
見禮後,方知便將鄭嬤嬤介紹給古嬤嬤,兩人互相施禮時,用眼光互相掃描對方,同時還帶著無聲無息的碰撞火花。
“古嬤嬤是我聘請過來掌家的主事嬤嬤,所以你要留下的人,先給她交代一下吧,以後就聽從她的安排,”方知眼神淡然地看著鄭嬤嬤,心,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想接觸孩子,哼,還早著呢。
鄭嬤嬤自然知道方知的用意,可是即便拿出孝道來壓方知,可是人家也不是不用長輩給的下人,而是通過人家自己人安排,這個從哪裏都沒有錯的,她突感到很是挫敗,一個農婦,怎麼有這麼多的心機。
可是就這樣認輸她又不甘,便道:“二太太,夫人還讓老奴告知太太,現在身份變了,話做事都代表著侯府,不能再像原來那樣,做事話口無遮攔,二太太沒有受過什麼教導,應該聽從夫人的建議回京,這樣不論是對太太還是對公子姐都好,別的不,最起碼在行為舉止上都能有所提高,畢竟是在京城,所受的熏染所接觸的人不是一個等級的,可是既然侯爺同意二太太帶著公子姐在這鄉下生活,老奴不敢擅自改變,但是二太太一定要謹記侯夫人的話,做事需三思後行,千萬別在引發什麼樣的誤傳,到時影響到侯府的聲望,恐怕侯爺也沒有辦法保住二太太的地位。”
這是威脅自己,同時還用侯夫人壓迫自己了,方知微笑地鼓掌,“啪啪啪啪”的響聲,讓鄭嬤嬤張大嘴呆立當場。
“先是譏諷我是個農婦,舉止行為粗鄙,在就是用侯夫人來壓我,目的就是告知我,不配做侯府家的兒媳,最後用侯府的聲望威脅我,一旦侯府聲望有損,就怪罪到我的身上,會讓侯爺將我休了,好好好,侯府下人竟然如此敢跟一個主子話,什麼招數都用上了啊,可是鄭嬤嬤是不是忘記什麼了,自從你們見到我,以你為首,所有的下人都沒有給我行叩拜大禮,這就是侯府的規矩?你就是這樣代表侯夫人的?”方知冷若冰霜地用異能將這些話傳播到院裏院外,不論是那些下人還是留在院子裏的侍衛,都聽的一清二楚。
鄭嬤嬤沒有想到自己失誤在這兒,可能是因為她們打心眼裏沒有將方知這個村婦放在眼裏,可能是因為沐向峰是個庶子,還是侯夫人最憎惡的庶子,所以隻是用半蹲禮來見麵的,大家齊齊將這麼重要的禮節給忘了。
她急忙跪下磕頭賠罪道:“都是老奴糊塗,是老奴的罪過,還請二太太諒解。”
“哎…,侯爺長期在邊關,為大梁國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侯夫人自己在京城,孤單淒苦無依無靠,費力地支撐著侯府這麼巨大的家業,你們作為下人,不是為侯爺的偉大感動,不是為侯夫人獨守空房難過,反而不將侯爺和侯夫人放在眼裏,欺上瞞下,人麵獸心、喪心病狂又禽獸不如地對我們譏諷、脅迫、威脅,真是作惡多端心狠手辣、笑裏藏刀無惡不作,我真為侯夫人難過,為侯夫人悲傷,怎麼就被你們這群陰一套陽一套的惡奴欺騙了呢?來人啊,將鄭嬤嬤給我帶下去教訓教訓,我要為未曾謀麵的婆婆出口氣,為婆婆分憂解愁,”方知依然用異能傳播著這些話,像奶奶所那樣,要打臉就要狠狠地打,打的有理有據有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