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一見事情鬧的這樣大,她便覺得今的事情不能善了,又見二嫂竟然將腳踩在人家後背上,嚇得急忙上前將二嫂的腳打下去,然後將鄭萱芳給扶起來,但卻沒有放手,好歹人質在手,那些侍衛不敢將她們怎麼樣。
那些丫鬟此時也反應過來,瘋一樣地衝上來要救主子,卻被二嬸連打帶踹,又亮出指甲亂撓給擊退了。
三嬸緊緊地抓住鄭萱芳的雙手不讓她反抗,邊對著那些侍衛嘶喊道:“我們是齊雲伯家的,我的兒子是大力神將,”王銀來力大無比,被人傳為大力神將,王福來則是大地神將,因為他所有的攻擊和防禦都跟土有關,所以便有了這樣的稱號。
聽到這話,人群安靜下來,那些侍衛和下人也不敢往前衝了,畢竟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仙人。
鄭萱芳也停止掙紮,邊裝著楚楚可憐,眼睛邊嘰裏咕嚕地亂轉想著對策。
二嬸見到這情景又得意起來,指著那擋住她路的丫鬟罵道:“我呸,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竟然敢擋老娘的路,京城是你家開的嗎?竟然不讓我走,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誰?”
三嬸怕二嬸在這節骨眼上胡言亂語忙道:“我們沒有惡意,就是這個丫鬟竟然擋住我們的道,不讓我們走,沒辦法我二嫂推了她一把,誰知道她沒有穩住腿腳,竟然在跌倒前將幾位夫人撞倒,我們剛要上前道歉,但這位夫人卻要讓侍衛殺了我們,所以我們不得不反抗。”
還別,在關鍵的時候,三嬸的精明用上了,一方麵將事實擺在大家麵前,一方麵將自己的被動講了出來,也是,都要被殺了,誰還不反抗啊?
眾人見鄭萱芳的眼神就不太好了,這是誰家的夫人,竟然猖狂的這般喊打喊殺的,還是在皇城腳下,在京城大街上
二嬸也會看風向,感覺大家都有些同情她們,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幹嚎起來:“是,我們出身不高,我們沒有隨從沒有下人伺候,但我們願意犧牲生命去與雁翎國的敵軍對抗,這樣的付出,換來的是什麼呢?是在京城大街上沒有辦法順暢的走路,在京城裏無辜被殺,假如我們今不反抗,是不是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了啊?老啊,睜開眼吧,看看老百姓活的多不容易啊…,誰給無權無勢的老百姓句話啊?”
她想引發周圍看熱鬧的人的同情心,想讓人們看到她們多冤多可憐,可是這樣的話卻被有心人利用。
隻聽一個聲音喊道:“是啊,連大力神將的娘親都敢這般殺就殺,還別我們這些貧苦老百姓了,等以後遇到這樣不公對待,我們就要跟兩位神將的母親般,跟她們拚了。”
“對,跟她們拚了,”這幾個字像是一股能量般,將人們心裏的委屈壓抑激發出來,於是便一個接一個地喊了起來,最後形成一股洪流般瘋狂地流動著。
不知誰又喊一聲:“這女人是月貴妃的侄女兒,敢在街上隨意打殺人,不就是仗著月貴妃和四皇子麼?咱們一定要讓她威風掃地。”
“對,先懲治這個刁蠻的婆娘,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作惡,”這句話喊完,就有個膀大腰圓的婦人衝上來,抓住鄭萱芳就打。
有一個人動手,就有人跟著,於是一群夫人丫鬟開始被人圍攻,有搶首飾的有在身上亂摸的,護衛紅了眼,拔出腰刀開始見血,倒是沒敢往要害地方砍,隻是讓人見血受傷,因為他們也明白,這件事被誰給利用了。
一見侍衛動真格的了,老百姓便一哄而散,都退的遠遠的,而那些婦人和丫鬟卻悲催了,頭發散亂衣衫不整驚恐地坐在地上嗚嗚地哭著,鄭萱芳則是又羞又怒地昏了過去。
二嬸三嬸沒想到她們惹下這麼大的亂子,嚇得戰戰兢兢地想趁亂跑了,但卻被兩個侍衛一腳踹倒,正要在打幾下泄憤時,五城兵馬司的人騎馬趕到,算是將這亂局穩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