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來上前給祁念賠禮道:“大伯母千萬別跟我娘一般見識,我娘嘴不好,有時會口不對心。”
張惠上前一步,站在祁念旁邊道:“金來兄弟,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二嬸可不是嘴不好的問題,在京城惹下那麼大的禍事,多虧沐侯爺及奶奶各方努力方將事情壓下去,這回到太武城,二嬸不僅拉攏那些官太太,走西家竄東家,還貶低我婆婆,損壞我婆婆的名聲,這叫嘴不好叫口不對心?”
劉望弟臉色緋紅地往後退了退,自家婆婆做的那些事,實在是上不了台麵。
二嬸偷眼打量一下王老太,隻見她臉如寒霜,正望著自己,不由得哆嗦一下,身子更往大兒子身後躲了躲。
王老太原來管家就不容這些鬼鬼祟祟地動作,加之還公然拆王家的台,便怒火上湧,決定今做個了斷。
王金來見張惠這般,不由得臉也紅了,便囁嚅地道:“是我錯話了。”
張惠譏諷道:“金來兄弟,你這無意間的錯話,可是會讓我們寒心的。”
劉望弟忙上前道:“大嫂,都是我們不對…。”
隻是她還沒有完,就被二嬸掐了一把後罵道:“這哪有你話的份?你懂什麼?要是亂,就別做我家媳婦了,有的是官家姐等著嫁給我兒子呢。”
眾人聽到二嬸的話,都被驚到了,這才多長時間,二嬸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娘你胡什麼?望弟可給我生下兩個兒子,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王金來不可置信地望著娘,急的滿頭都是密密麻麻的細汗。
劉望弟眼中含淚,卻沒有低頭,反而倔強地站在那裏,一副誰要敢休我,我就死給你看的樣子。
大家看到她這樣子,就知道平時在家還不知怎麼被二嬸用這話題擠兌呢,才會有這般視死如歸的態度。
年輕的媳婦們,不由得心生悲涼,在困苦的時候沒有嫌棄婆家貧苦,任勞任怨地跟著丈夫風雨來雨裏去地下地幹活,現在剛剛富貴,便開始嫌棄擠兌並揚言要休,怎麼能不讓人寒心。
“生兒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哪個女人不會生孩子?你現在是官身,身邊需要有人幫襯,找個當官的嶽丈在旁邊指點你,你也能升職快一些,娘這也是為你好啊,”二嬸瞪了劉望弟一眼道。
屋裏很是寂靜,大家的眼神都落到王金來的身上,看他如何表現?是順從二嬸的意思停妻另娶,還是拒絕二嬸這過河拆橋的“好意。”
劉望弟也望著王金來,希望丈夫一聲怒喝直接拒絕,可是,很遺憾,王金來竟然將頭低了下去,不知在想什麼,隻是這沉默還是很讓人傷心。
王銀來生氣了,怒聲道:“大哥,咱們可不能做那沒良心的事兒,娘的話你可不能聽。”
王祿來在旁邊譏笑地道:“真是站著話不腰疼,你又有官職又娶了郡主的,以後家裏都要圍著你轉,大哥作為長子,哪有臉仰仗你生活?不像我,要官職沒官職,要地位沒地位,要錢沒錢的,就是以後靠著你生活,也不會感覺沒臉。”
王祿來的話,讓大家明白王金來身上的壓力,隻是即便有這樣的壓力,也不是停妻另娶的理由,當然這是所有媳婦心裏想的。
而作為男人,尤其是二叔這號男人,自然沒覺得這是大事兒,捂著臉生氣地聲嘟囔道:“咱們家現在有錢有地位,娶妻納妾的算什麼事兒?”
王石柱冷冷地道:“是嗎?看樣子二弟是不是也想娶官家姐,或是納幾房妾啊?”
“這不是很正常麼?我要是有大哥世子名頭,早就納妾了,男人麼,有錢有地位就要享受,”二叔忘了剛才自己被老爹打,提到女人問題,立刻來了精神,望著王石柱不屑地道。
“嗷…,”二嬸嚎叫一聲,便撲了上去,邊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