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為此很是感慨一番,當時她可是很看好三叔的,不僅腦子靈活而且做事講究有眼光,誰知,巨大的財富讓他失去本心,迷失自我,隻剩下不折手段掠奪金錢這一個追求,將所有珍貴品質全都丟掉了。
老爹和三叔的事情她沒有參與,一方麵是長輩,作為晚輩不好多什麼,另一方麵,老爹作為長兄,自然要指出弟弟的錯處並加以製止,至於三叔聽不聽,便隻能由三叔決定了。
沉寂幾年,三房與大房打交道的都是兒子們,三叔過年過節才過來看看爹娘,平時很少與大房走動,可能是有了心結,這次方知孩子滿月,沒想到竟帶著三嬸過來了。
三嬸明顯老了不少,但脾氣秉性還是那樣,一雙眼睛滴流亂轉,像是又要打什麼主意似的。
與王老太見禮後,就裝著沒有看見祁念,然後與來客熱絡的話,似乎要搶大房的風頭。
祁念沒有理會,老三家的在意這些,在她眼裏,是可有可無的。
方知明白三叔為什麼拚命積累財富,他覺得,老爹繼承爵位後,定不會像王老太管轄那樣,能一碗水端平,前者是兄弟,後者是母親,可想而知三房的處境便不會那麼順當了,這種心態,讓他變得有些瘋狂。
錢可以改變生活品質,可以讓人享受榮華富貴,但更能改變人的心性,是把握住自己,不被錢左右的,還是把握不住自己,被錢左右的,所產生的後果,及影響到的未來是不一樣的,無論何時何地,隻要失去自己失去本心,生活就會變得麵目全非。
二嬸因為被休,一直沒有出現在趙家村,後來聽她回娘家了,不是娘家哥哥先照顧她,而是因為幾個兒子給她很多的銀子,娘家人便惦記上了。
王金來曾經私下找她談過,但是她覺得目前隻有娘家人對她好,便我行我素,最後兒子們也很無奈,隻好由著她折騰,隻是後來總是讓人去信要錢,王金來就覺得不對了,讓人暗中一查,原來是她侄兒賭博,輸了後就去找她要銀子。
可是她的銀子每月是有數的,被她侄兒逼的沒有辦法,隻能寫信管兒子們要錢。
王金來他們很是無語,知道老娘拎不清,但是年歲越大耳根子也越來越軟了。
後來,王金來親自去了大舅家,將事情擺明,銀子是給長輩的,不是給不相幹之人賭博的。
於是,王金來走後,二嬸就被從娘家趕出來了,是不養借不到一點光兒的人。
王金來隻好又將她送到王家村裏住著,可是老兩口先是吵嘴,最後又動上手,原因是,王石山二嬸跟那老樹皮似的,竟然也學那窯姐勾搭起他來了,他是何人?那可是大姑娘伺候過的人,哪裏看得上皺皺巴巴的老女人啊?
二嬸被刺激到了,“嗷嗚”一聲撲了上去,連撕帶打的罵道:“還大姑娘伺候你?我呸,你是不是忘了,那兩個賤蹄子給你帶了多少綠帽子了?人家可是跟著野漢子跑了,還將你的銀子都卷走了,你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