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每一寸骨頭,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

雲漪咬牙,堅持著站起來,滿腦子想著都是北辰希。

她非得去見見北辰希不可,小小的孩子就受到了如此巨大的驚嚇,難保不會留下陰影?

作為孩子的生身母親,她難辭其咎。

踉踉蹌蹌地門口,引擎的聲音隨著她的動作越來越遠。

雲漪開門,邁巴赫已經不見了蹤影。

北離墨走了。

突然,又是汽車的轟鳴聲炸響。

雲漪心裏一緊,難道北離墨良心發現回來了?

黑色的法拉利像是毒蛇一般吐著信子,疾馳而來。

雲漪嚇得後退一步。

吱——

地上煙塵四起。

法拉利在僅離她一寸的地方停下。

“孩子呢?你把這個野種藏到哪裏去了!”冷夜爵氣勢洶洶,從車上跳下來。

三兩步走到雲漪麵前。

雲漪後退,脊背抵上了車前蓋,發動機的熱浪幾乎要將她灼傷。

“那個野種究竟在哪!”冷夜爵一把掐住她的喉嚨。

咚——

雲漪狠狠在撞擊在車前蓋上,鑽心的疼痛襲來,眉毛皺成了一團。

“說!”手掌逐漸用力。

雲漪呼吸不暢。臉憋的通紅。熱浪超越了疼痛。

雲漪近乎麻木。

“不說?”冷夜爵揚手,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扇在她臉上。

雲漪的頭被打偏到一邊,口腔中鹹腥的液體一口噴出,腦袋也是嗡嗡作響。

這一巴掌像是打在了雲漪的心上,斷了她對冷夜爵僅有的那麼一點念想。

雲漪輕蔑的笑了起來,笑容妖冶, “知道了你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你要從他父親手裏把他搶過來?”

冷夜爵一聽到北離墨的名字,果然變了臉色。

狠狠啐了一口,“北離墨!又是這個混蛋!”

“是他又怎麼樣?” 雲漪不禁冷笑,“你能傷得了他一分一毫?”

冷夜爵無論是家世能力手段,和北離墨相比,沒有一項是能夠望其項背的。

“總有一天,我會讓他跪在我腳下求饒!”冷夜爵大言不慚。

雲漪看著他,猛然覺得一陣惡心。

這就是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

如此野心勃勃。

卻也如此窩囊。

下一刻,窩囊的男人就將矛頭對準了雲漪。

“你不是心心念念著那個男人嗎?現在我給你機會!跟我離婚!”

誰給誰機會?

雲漪可是清楚的記得他對雲婉婉的那些承諾。

一字一句像是匕首一樣,刺在她的心上。

“離婚?對我有什麼好處?”

雖然這樣煎熬著,對她有什麼用處都沒有,但是雲漪就是不想那麼爽快的成全他。

“你還想要好處?”冷夜爵恨不得將雲漪掐死,“你還真是貪得無厭!我留你一條命,就是對你最大的容忍!我不僅要和你離婚,還要你淨身出戶!”

“淨身出戶?冷夜爵,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你別忘了出軌的是誰!”

冷夜爵和雲婉婉赤裸著糾纏在一起畫麵……性感的低吼……嬌媚的呻吟……

雲漪腦海中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嗡的炸開。

“你是說我和你妹妹嗎?”冷夜爵放肆的大笑起來,“你妹妹她可喜歡我了!她為了我什麼都做,什麼都能給我!”

包括雲家。

“你混蛋!”

“嗬,你才發現?不應該啊。”冷夜爵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那副偽善的麵容,早就不知道被他丟向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