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家主神色頗為複雜,先前一戰,王菲兒分明占盡了優勢,眼看著就能擊敗青元門高徒,找回他王家些許麵子,可最終卻是敗了!
原來那七羽小子根本未用全力。
不論是那情劍法術,還是之後的湮雷神通,都不是他的後輩能夠抵抗的。
輸的也不冤啊......
青元門煉氣境弟子,竟然能修成請多指教前輩的絕世傳承神通,這你找誰說理去?
“哎......”王山家主歎息一聲,旋即釋然笑了笑,迎向淩七羽道:“七羽小兄弟神通,著實讓老夫大開眼界。恍惚間,老夫似乎看到了請多指教前輩的絕世風采,小友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必為一代人傑啊!”
淩七羽聽見這恭維的話,一點也不開心,這場勝利根本不算他的勝利,他為此感到羞恥!
好好的切磋,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敗了就是敗了,用情劍術那種無恥手段贏得勝利,還得強行裝一波,這到底算個什麼事?
這種勝利不是他想要的!
淩七羽向王山家主一拜,“前輩就別抬舉晚輩了,晚輩著實汗顏,既然此戰勝負已定,也該談談正事兒了。”
“誒,正事兒不急!”王山家主擺了擺手道:“小友此番光臨,怎麼也得讓我王家先盡盡地主之誼,好生款待一番,再談正事兒不遲啊。”
王山家主對淩七羽的稱呼已經在這兩句話之間悄然變動,從‘小兄弟’轉化為了‘小友’,此間的親近之意,不言而喻。
盛情難卻,淩七羽在王山家主的安排下,享用了豪華的仙家菜肴,就連其身後帶領的王家七脈一眾女子也受到了相應的款待。
待到飯食結束後,淩七羽將自己在王家七脈的見聞,緩緩道來,同時將七脈的一眾女子請上前,道:“前輩,這本應是你王家之事,晚輩實在不好多言,但孩子們是無辜的,還請前輩三思。”
王山家主神色凝重,好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道:“其實,七脈之事老夫早已知曉......小友你也說了,這是家醜,本應我王家自行解決才對,真是讓小友看笑話了。”
“這些女娃歸根結底,都是我王家之人,都流著王家血脈,老夫豈有不收之理?”
“但......老夫不妨跟小友直言,就算這些娃娃待在王家,老夫也不能保證她們的安全!”
“這是何意?”淩七羽皺眉。
“哎......此事牽扯甚廣!”王山家主搖頭道:“七分脈被逐出王家後,自尋死路,暴露了不該暴露的東西,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存在,老夫也無能為力。”
“小友可知,單單是盯著七脈的修真家族,不弱於我王家的就有兩家,還有一些邪道宗門與散修高人牽扯其中,他們要王家七脈滅門,老夫攔不住......”
“老夫身為一家之主,必須懂的分寸,該棄則棄,當年之事,實屬無奈,乃壯士斷腕之舉,其中苦楚,不足言道......小友若當真可憐這些孩子,想讓她們活下去,唯有一條路可走!”
“......前輩的意思是,她們隻有跟我回青元門,才能安全?”淩七羽自然明白王山家主的言外之意,他王家保不住,隻有比王家更強,能震懾那些修真家族與邪道宗門的超級勢力,才能保她們無恙。
而這樣的勢力,隻有最頂尖的三大宗門!
“不錯!”王山家主點頭道:“能保住她們的,隻有青元門!”
淩七羽沉默了,他不是不想幫這些孩子,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的上。
雖然他身為青元門親傳弟子,但也不是能隨便就能帶人前往的,他手裏隻有一個內門弟子介紹名額與十個外門弟子名額,一共十一個名額。
可王家後人一共三十六人,其餘二十五人怎麼辦?
見淩七羽沉默,王山家主端起麵前的靈茶,喝了一口,眼神微眯,暗道:“這七脈的爛攤子我宗家可接不下,若是這七羽小友不肯接手,待他走後,老夫可將她們一一處理,也算賣其餘幾家一個薄麵,如此一來,王家也可無恙,那玄宮碑雖是至寶,但既然暴露,也與我王家沒絲毫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