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出了暗道,徑直快步走了出來,運用輕功直奔自己的房間。剛才吃下的藥丸,必定有問題,礙於情勢所迫,實在逼不得已。巧妙服下,卻暫被自己用內力鎖在喉嚨之下,必須要盡快用內力給逼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半路上一刀也跟著閃了出來,擔憂的喚了聲:“主子!”
“快跟我回房!”慕寒快速丟下一句。
“是!”一刀應了聲,緊跟著慕寒的腳步向房間奔去,主子如此焦急,想必是出了大事。
慕寒一推開房門,大步跨到床邊盤腿而坐:“剛才吃了一粒藥丸,估計對我有害而不利,快運用內力將它逼出來!”
一刀聽完,心裏一寒,不假思索,:“主子,你不要再說話了!”坐在慕寒的身後,運起內力。
兩人都凝神貫注。
頃刻間,慕寒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滲透出來。頭頂上泛著絲絲青煙。
一刀雙手爆發出最後的十成內力。
“撲、哧……”慕寒瞬間吐出一灘黑血,噴灑在床幔上,恐怖詭異。
一刀收回手來,立馬上前扶著慕寒,抬頭看著黑血,雙眸裏泛著痛恨的氣息,匪夷所思:“主子,這是劇毒!”
慕寒鬆了口氣,伸出右手指擦幹唇邊殘留的血跡,看著眼前的黑血,眼裏全是弑殺的仇恨,劇毒?竟然給自己服的是劇毒!
心裏一沉,心裏更是堅定自己的想法。
慕天,好一個慕天,收養自己果然有目的。竟然如此痛下黑手。逼服自己吞服毒藥,以好控製自己,做他有利的棋子。
為何他要這樣做?謊說自己的身世,要與睿王爺對敵?
為何為了‘玉寶釵’要痛下殺手?
慕天到底是誰?與自己相處五年,竟然從未真麵目示人。每次相約都在漆黑機關重重的暗道裏!
這當中到底有什麼驚天的陰謀?
看來這個無涯山莊,不像表麵風平浪靜,甚至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到底又是什麼目的呢?
一切就在於,自己是個失憶之人。
慕寒第一次對生活五年來的無涯山莊,有了陌生與荒誕的感覺。
“幸好將劇毒逼出來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慕寒沉重的說道。
“莊主為何要這樣做?”一刀紅著眼睛問。甚是疑惑,莊主還是主子的義父。
“有些事情注定是避免不了,對於莊主,畢竟有恩於我,此事也休要再提!知道了沒有?”慕寒厲聲吩咐,很是擔心一刀,依一刀護主的個性,必會釀成殺身之禍。
一刀沉悶了很久,看著主子心裏隱隱作痛:“一刀明白!”
“恩,你出去吧!我想運功。”慕寒點了點頭,微閉了眼睛。心裏卻在盤算著對策。看來自己得著手徹查慕天這個人了!不是光為自己,或許還有個人,需要自己的保護。
一刀準備移步,突然又折了回來:“主子,李昭君是彈奏‘君敘’的天人!”
慕寒聽聞,心裏均是一顫,許久雙眼睜開,一絲溫柔劃過眼底!唇邊蕩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你出去吧,此時我已經知道了!”
“是!”一刀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天人?沒想到你竟然是天人?昭君,你究竟還有多少神奇的本事是我不知道的!慕寒心裏歎道。無奈一笑,同時又在慶幸,自己有幸得識伊人。
如此,往後你就是風口浪尖的人物。更會處處惹來殺身之禍,昭君。我又該如何護你?
慕寒神情苦澀,心中擔憂無比。看來還要多派些高手在昭君的身邊,以防不測。
想到此,慕寒起身,將有血跡的床幔扯了下來,來到桌前,放在琉璃燈中,瞬間,床幔焚燒殆盡。
整理自己的衣服,妥當之後,打開房門,閃在黑夜之中。
慕容瑾早已起駕回城。
甚至為了安全,慕容楓和賀陽護駕在前。
食客皆以走光,香滿園到了打烊的時候。服務員們拖著疲憊的身軀打掃著一片狼藉。
慕容童和李昭君也開始徒步向酒店走去。
街道已經無人過往,月色很美,繁星點點,透過月光照著街道的兩人,影子碩長。
微風習習,吹散著兩人衣袂飄飄,發絲清揚。
李昭君一心隻在走路上,心神不寧。總感覺像是什麼事情要發生般,讓人不安。
慕容童走在一側,時而打量著李昭君,卻內心也在慌亂,也實在不好打破這份沉靜。
慕寒也正往酒店這邊飛卷襲來。
運起十足輕功,輕盈無比,身著黑衣的慕寒在夜色中借助屋頂瀟灑自如,快如閃電。眨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