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可言說的怒氣一下子湧上了心頭,簡直就是要將她湮滅一般,他已經招惹了溫子欣了, 背叛了溫暖了,為什麼還要再來招惹她呢。
她把她當成了什麼人了。是那種可以隨便欺負的人嗎?
鬱景司伸手鉗製著她的下巴,一臉冷酷的宣布到:“蘇綰,我要你當我的女人。”話說的是如此的堅定和認真,話語之中,沒有一絲的可以回轉的餘地。
蘇綰有些生氣,鬱景司是從心底裏麵瞧不起他們蘇綰這樣子的人吧,所以,才會這樣子,前不久指著她的鼻子,罵著想要接著溫暖上位,讓她滾,如今,又說,又想要把她當成溫暖的替身。
簡直就是貽笑大方,她輕輕的一揮手,臉上寫滿了驕傲:“雖然說,我是一個戲子,但是呢,我隻賣笑,鬱先生,要是想要賣身的,去找其他人吧,比如說,溫子欣,畢竟她是你的正牌未婚妻,而且,說起來,她應該更加像你的溫暖吧。”
像你的溫暖,這五個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從他的嘴巴裏麵一點點的擠出來的。
“賣笑我也買。”鬱景司清冷如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綰一愣,抬頭看他,那男子眸光莫測如諱,灼灼逼人。
“抱歉,雖然說賣笑,我也是可以有權利選擇我的買主。我不想要賣給你。”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他的襯衣在兩個人的拉扯之中被撕開了一大片,八塊腹肌,原本斯文的清冷的氣質之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種危險而又邪魅的氣質。
蘇綰又是一怔,一時被陷入了他的美色之中,空調風吹過,她打了一個寒顫,頓時清醒過來,匆匆起身,跑向浴室。
背靠著門,蘇綰心跳如雷,被鬱景司那般看著,原本以為早就已經死掉的心再次的複活,狂野的跳著,她按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那放肆跳著的心髒。
原本是打算和這個人說再見,再見,這輩子再也不見,雖然有過怨恨,雖然曾經很想要報複,很想要將自己所受的痛苦,全部讓那兩個人感受一下自己的痛苦,可是,現在的她隻是想要好好的生活,她並不想要再和鬱景司有任何的牽連。
烘幹機中的衣服已幹了,蘇綰換上自己的衣裳。
她出來的時候,鬱景司站在窗邊,遠眺城市燈火,從35樓看整個城池的燈火,有說不出的壯觀,還有冷寂。他的袖子高挽著,那背影說不出的落寞,孤寂,她看著他悲傷而又痛苦的背影,心中泛起了一陣的漣漪。
鬱景司你很痛苦嗎?可是,你知不知道,更加痛苦的還有我,還有我也承受著你和溫子欣強加在我身上的痛苦。
“鬱先生,我該走了。”蘇綰覺得有必要和他打一聲招呼。
鬱景司轉過身來,冷冽地看著她,沒有方才的迷離,隻有一片冷光,蘇綰的目光有些閃躲,這個男人的眼睛會說話,她隻是想要馬上的離開這裏,並不想要和這個男人有多少的牽連。
鬱景司益發逼近她,蘇綰就忍不住後退:“蘇綰,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一定回來找我的,到時候,我可是不像現在這麼好說話。”
蘇綰狠狠的瞪了那個男人一眼,開什麼玩笑,找你,除非我腦子壞掉了,不然的話,沒病的話幹嘛找你。
有急事似是看出她的心思,冷冽的目光一掃,意味深長地說,“很快你就知道了。”
蘇綰的嘴角牽扯氣一個輕蔑的笑容,鬱景司絲毫的不在意,輕輕捧著她的臉,溫潤的吻落在她的眉宇間。
“你的眼睛很漂亮。”鬱景司忍不住的讚歎到。
特別的像溫暖。
蘇綰再不敢停留半步,奪門而出。
看著那抹身影慌亂逃走的狼狽,鬱景司冷冷的一笑,嘴角牽扯出一片笑容,在本就晦暗的燈光下,他的臉色極其詭異森冷。
蘇綰跑出了鬱景司的家中,打車回家,一路上,想著鬱景司最後的那句話,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陰魂不散,雖然是感謝了他最後救了她,但是,她還是生氣,什麼人呢,以前的時候,這個男人明明不是這樣子的,以前的他優雅,冷硬,又帶著一點壞。這樣子的男孩子很招女孩子喜歡的,甚至是也很讓他心動。
可是,現在的鬱景司,哪裏是有一點壞,簡直就是壞的一大堆,隻能說,當年的她簡直就是眼睛瞎,竟然會認為他是一個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