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眸光一冷,笑得分外甜蜜,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蜜,“哼,鬱老先生,您這話說的,怎麼,我羞辱陶靜,就是罪該萬死,您兒子教訓我,是理所當然的, 你這厚彼還真的是分的清楚呢,我還真的是服了您。”蘇綰冷哼了一聲,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冷冷的說道,“我告訴你,你那兒子,別人教訓他又有什麼關係?打殘,打死,都是他自找的,這副德行,你說他像誰呢?我男人英明神武,玉樹臨風,和他真不是一個水平的,天地之別。”
“隨便你想!”鬱景司才不願意和鬱老多廢話什麼,簡直就是浪費生命,浪費時間。
鬱景司牽著蘇綰的手,剛想要離開。鬱老把他們攔下了。態度異常的強硬
“說!”鬱老強硬地說道,一臉陰寒,“你是知道誰害了舒傑?”
“知道又怎麼樣?”鬱景司邪氣地挑眉反問,似笑非笑,精致妖孽的五官,蒙上一層神秘的麵紗,冷然譏誚,“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你……”
蘇綰拉了拉鬱景司的衣服,一臉甜蜜的笑著,手攀上了鬱景司的胳膊,帶著萬分的笑意,甜甜的笑著:“我們走吧。景司,我們還要去看倩倩呢,看完倩倩,我們等會去吃飯吧,我們去吃阿根廷大蝦吧。”
鬱景司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這個女人,總是在他最落魄的時候,甚至是最難堪的時候,讓他有一個台階下,甚至是給他一個暖暖的懷抱,讓他可以有路走。總是在最不堪的時候,維護了他的麵子。
“鬱景司!”鬱老厲喝,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作響,嚇得不遠處兩名護士都不敢靠近,紛紛祈禱著這兩恐怖父子趕緊換戰場繼續。
這些年來,和鬱老的矛盾和戰爭也是由來已久了,也不隻是那麼一次了,甚至是,他們之間多了去的不情願和怨恨,他們之間的矛盾甚至是根本不可能化解了。
鬱景司並不想理會,但是蘇綰卻不然,她微笑轉身,甜美的聲音之中,帶著鬱景司一貫的優雅和霸氣,“鬱老爺子,您兒子開車要撞死我,甚至是,要出手教訓我,陶靜和楊娜出手教訓我,要我死,我是活該的,撞死撞殘,都是我咎由自取,那我告訴你,楊娜已經付出了她該付出的,而且她也是活該的,至於你兒子,別人出手教訓他,說不定是別人看不慣他,要收拾他呢,也是他活該,其實你應該慶幸,不是看著你兒子太垃圾了的份上,你以為有那麼好放過他嗎?簡直就是玩笑了。”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鬱老爺子,兒子太菜了,有損爹地的身價,我男人如此的聰明霸氣,以後生的兒子,一定是聰明伶俐,活潑可愛的,你再瞧瞧你家那垃圾,真是……都是姓鬱,怎麼差這麼多,所以啊,果然基因是能突變的,不然的話,我怎麼能夠看得上我家男人呢。”
“聽說,鬱舒傑正在追箐曼呢,您還是回去和鬱舒傑好好的說一說呢,算了吧,什麼樣的人配什麼樣的人呢,箐曼好歹也是你大兒子的女人,你不要老是降低你大兒子的標準呢,箐曼是什麼樣子的人呢,鬱舒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還以為自己能夠靠上箐曼,你那麼喜歡溫子欣,你怎麼不讓鬱舒傑去娶溫子欣呢。這樣子兩全其美了。”
“還有你,不要這麼暴躁,毀損公物,年紀那麼大了,這麼暴躁合適嗎?根本不需要。”蘇綰看了看四處散落的玻璃片,笑意優雅,一點都不在乎鬱老的臉已經被她氣得鐵青,“鬱舒傑出事情了,你就埋怨鬱景司,你是隻把鬱舒傑當兒子是吧,當初你大兒子出車禍了,你又什麼反應嗎?”我們要去吃飯了,你就不要糾纏不清了,隻有女人,才會如此的糾纏不清,好不好啊。”
鬱景司唇角勾起很激賞的笑容,很好,這樣子的蘇綰,很喜歡,他就是喜歡這樣子的囂張的女人,飛揚跋扈,最好了。
那種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他才不喜歡呢。
所以,眾人都說,鬱少心中變態,能不變態嗎?都有這種想法。
“親愛的說的很對!”鬱景司連聲附和,“走,男人帶你吃飯去。”
“好!”蘇綰笑,鬱景司牽著她,都沒和鬱老打招呼,很囂張的,揚長而去,氣得鬱老幾乎腦充血!
他一把年紀,一生什麼經曆都有,唯獨,被一個女人如此譏誚,從未有過,更加可氣的是,這個女人還是鬱景司的女人。更加令人感覺到不甘心的事情。
老人看著一地的碎玻璃,陰陰地笑。
鬱景司,你想要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