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帶著鬱肖睿離開了這邊,瞥出一口氣,還帶著輕輕的鄙視的味道,真的是,女人,是不是嗎,為了男人,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是連,自尊都可以不要。可是,如果,今天是她。
她一定會瀟灑的祝福他們兩人。
敬往事一杯酒,再愛也不回頭,這才是她的性格。
鬱肖睿拉了拉蘇綰的手,“嫂子,嫂子,天氣挺冷的,這天氣吃火鍋倒是很不錯的選擇。我們今天吃火鍋吧。”
說著,還緊緊的裹著風衣,呼哧呼哧的。
蘇綰莞爾一笑,揉了揉這個孩子的腦袋,看著他腫的和饅頭有的一拚的腿,忍不住的說道:“你呀,也真是的,退傷成這個樣子了,難道,還不知道要好好的護著嗎?還瞎吃東西。”
雖然嘴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蘇綰最終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這個孩子的要求,和鬱景司商量了一下,鬱景司徐叔去準備了晚上吃飯的材料。然後回家做。
到了公寓,姚箐曼帶著鬱正霖也在。
蘇綰和鬱景司在廚房忙活,其餘人都在看電視。鬱正霖看著鬱肖睿紅腫的腳,有些心疼,摸著那個包起來的地方,心疼的摸著說道:“你不痛嗎?我給你吹吹。”
看著兩個玩的非常好小孩子,姚箐曼欣慰的笑了笑,也隻要這兩個孩子好好的,她也能夠放心,陶靜就算是有心要折騰她,也要看看鬱景司的麵子,也是不敢隨意的折騰她的。
為了孩子,她也許真的很不齒,做了太多的,令人唾棄的事情,但是,為了孩子,她還是義無反顧的。
一家和樂融融。
蘇綰端出一個水果拚盤,有葡萄,蘋果,菠蘿,獼猴桃,色澤鮮豔,姚箐曼招呼坐下來,“綰綰,我幫你吧,你歇一會兒。”
蘇綰說道:“沒事,我不累。”說著,還給了一個眼神,讓姚箐曼自行體會,冷不防的說道:“就鬱景司這種廚房殺手,我現在不去看著他嗎,很快,廚房就會炸掉,我怕今晚,我們都沒有晚飯吃。”
說著又溜回廚房了。
很快,飯菜都端了上來,大家熱熱鬧鬧吃夜宵到淩晨才散。
出了主宅之後後,蘇綰和鬱景司在附近的廣場走一走,不急著回家,今晚很熱鬧,十一剛過,路上還充斥著節日的氣氛。兩人手牽手在廣場上逛了好一會兒,欣賞遠處升騰而起的煙花。
十分美麗。
“我們到時候出去旅行吧?”鬱景司問她。
蘇綰摩擦著手,天氣挺冷的,鬱景司見狀,拉過她的手放到他的口袋裏,蘇綰笑著說暖和,他又問了一邊旅行的事。
蘇綰道:“最近事情好多呢,而且,我還等著倩倩出院呢,根本沒有時間到時候再說吧。”
果不其然的,接下來的一個月,蘇綰頓時就像是忙出新高度,鬱景司根本約不到蘇綰吃飯,甚至,每次,都是到了淩晨才回家。
鬱景司一個人總是獨守空房,也漸漸的失去了回家的欲望,也順便的一天到晚的跑出去談生意,也不著急著回家。
他談完生意,接到了林讚和方寧燁的電話,出去吃宵夜,吹完宵夜。
回去的途中,他接到溫子欣的電話,溫子欣笑說道:“景司,你在哪兒,我把你送我的鑽戒給你送過去。”
鬱景司把車停在路邊,搖下車窗,寒風灌進來,有少許的冷意,男子冷硬的輪廓此刻更顯得冰冷,如刀斧雕刻的般,深若古潭的眸中,深不見底。
鑽戒……
是鑽戒啊。
他想起很多事,想起他和溫子欣的過去,這幾年刻意靠近她的心思,刻意讓自己活在過去的回憶中,刻意忘不掉她。
其實,他刻意的讓世人覺得,他是怨恨著那個女人的,可是,更加,無法令人忽視的事情是,其實,更多的是,他依然還是有愛的。
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失去了溫暖,是這個女人走入他的生病,陪伴著他的,甚至是一直都讓他銘刻著溫暖的名字。
這些年的陪伴裏麵,他都漸漸的失去了本心,差點要假戲真做了,直到蘇綰的出現。
他不知道自己和溫子欣的苦苦糾纏究竟是為了誰,為了溫暖,還是為了年少的自己那份愛情,他不知道。
可如今,這些事都傷害了蘇綰。
他並非是那種優柔寡斷的男人,他也知道自己要什麼,他愛著蘇綰,不管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像溫暖。
他恨著溫子欣,更多的是,他怨恨這個女人,掠奪了屬於他和溫暖的不幸。
鑽戒,是他送給她的訂婚戒指,也是這一輩子,他唯一送過溫子欣的一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