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司一雙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緒,一邊看著溫氏今年的業績和來年的規劃,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不緊不慢地敲著,規律的聲音如砸得溫子欣心頭猛跳,十分緊張地看著鬱景司。
他的一句話,就能決定溫氏的生死。
“景司,當年姐姐還在的時候,溫氏是怎麼樣的一個場景,這個是我根本無法企及的,姐姐離開那麼多年了,很多東西都變了,姐姐曾經愛過你,你難道就不能夠看在姐姐的麵子上,為溫氏力挽狂瀾呢。”
說道往事,溫子欣話語之中還是有些顫抖和不甘心的,心情裏麵,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的難受的味道。
說道往事,溫子欣是真的難受,溫暖死了之後,她還真的是以為,自己能夠取代溫暖,成為鬱景司心中最愛的那個人,可以和鬱景司走到了最後嗎。
可是誰知道,他們之間還是來了一個蘇綰。
帶著哭腔的聲音,讓蘇綰身子抖了抖,丫的,你不要這麼膈應人成不成?苦憶往事,誰不會呢,就算是沒有她,也不可能便宜了他們在一起呢,蘇綰側頭看看自己的手臂,一群雞皮疙瘩群魔亂舞。
“綰綰,你有什麼意見?”鬱景司抬起頭,出人意料地問蘇綰。
溫子欣期盼的眼光落在蘇綰身上,以一種你一定要幫我的眼神看蘇綰,好歹他們曾經有是上下級,蘇綰不會見死不救的。
蘇綰低垂眉目,謙順說道:“景司,你沒有看到溫小姐的目光呢,不管怎麼樣呢,溫小姐的是來找你借貸的,不是來找我的。”
“景司,我和你的事情,為什麼要找蘇綰呢,蘇綰一個藝人,一個靠臉吃飯的藝人,怎麼會懂商場這種瞬息萬變的事情呢。你找她決定什麼,蘇綰隻是外人,這種決策性問題,你問錯人了。鬱氏國際股價會動搖的,蘇綰就成罪人了”
鬱景司危險地眯著眼睛,冷冽地掃過溫子欣,這小丫頭,拐著彎罵人的本事倒不小,竟然敢說他昏庸。
“如你所說,這麼簡單的,綰綰一個公司的老板,一點意見也不能提供,怎麼可能呢,再說了,我夫人,我鬱景司的妻子,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外人呢?溫小姐,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誰是外人。”鬱少的語氣比他的冷漠更冷
蘇綰都聽出他的不悅,心中暗喜,不得不說,鬱景司現在說的這句話,還真的是令她心中大悅,不得不說,還是非常的爽。
“景司,我們今天談的是公事,不管怎麼說,你不要牽扯其他的事情好嗎?不要讓人看起來,你連這種事情都要找別人來問。”帶著委屈的味道,溫子欣難受的說道。
“既然你一定要我說,那麼,你就聽著吧。”鬱景司說道,“溫氏娛樂的確是很了不起的一家娛樂公司,甚至可以說,當年,連我們鬱氏娛樂都要靠邊站,的確有不少資源,企業形象一直很好,偏於傳統,這是溫氏娛樂在競爭中的優勢。但是,這一切都是隻存在於溫暖在位的時候,而且這些年來,你經常挪用公司資金在股市炒樓,連連虧損,屢教不改,不少的藝人都紛紛出走,藝人的品質大不如前,已經沒有一個可以拿出手的藝人了,做生意,特別是傳統企業,還是腳踏實地的好,這麼投機取巧,風險太大,鬱氏即便是注資,也並不能很好地改善溫氏目前的狀況,反而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景司,這是你看到的嗎?你難道始終都覺得我比不上我姐姐嗎?甚至是還說在你心中,姐姐永遠都是占第一位的。”溫子欣惱羞成怒,唰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而悲傷和難受的看著鬱景司。。
鬱景司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哼:“溫子欣,你自己心中清楚,你究竟是怎麼樣的,溫暖不管如何,眼光還是很好的,畢竟,當年,她捧出了葉文琛這麼一個絕世天才就已經是她的最大的能力了,而你,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捧鄭欣,也不看看鄭欣是什麼樣的角色,你還真的以為鄭欣是能夠捧得起來的嗎?”
不管怎麼說,蘇綰覺得這句話是最中肯的,不管如何,鄭欣和葉文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根本無法比較。
“你根本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捧殺我嗎?我比不過溫暖,再開什麼玩笑,溫暖算的上什麼東西。”一說起,溫暖,那麼長時間,生活在溫暖的陰影之下,溫子欣的情緒都快崩潰了。
“夠了吧,你在開什麼玩笑,你還真的以為自己算得上是什麼嗎?你自己真的是能夠和溫暖比什麼,溫小姐,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以為,你比得上溫暖什麼啊。”蘇綰冷不防的諷刺到,冷冰冰的說道。
“夠了,我和鬱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溫子欣強悍的叫了一聲,轉身,淚眼婆娑的對著鬱景司說道:“景司,你也不幫我嗎?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們公司真的是隻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