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星稀,一處人煙縹緲的地帶,驀然閃過了一道人影,依稀可見血跡落了一路。
“咳咳,師傅,徒兒好想你。”一個黑衣青年一臉落寞的自言道。他的腹部遭有重創,他想止血,但努力了一番,還是放棄了。
月光照到青年的臉上,平凡的臉部卻有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般的冷氣。
“宗門沒了就沒了,本來師傅走的突然,沒了師傅坐鎮,被人取而代之,這是是修真界的法則,這不怪任何人,可是你們為什麼要搶師傅留給我的玉佩!”
“這是師傅留給我的唯一東西,我就算拚死,也不會讓任何人搶到,咳咳。。”黑衣青年低頭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玉佩。
這麼一會耽擱,後麵的修士就追上來,各種術法光芒漫飛起。
“該死的,追的還真緊,哼。”黑衣青年目光收縮喃喃自語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同歸於盡好了。”
“追,劍宗的雜碎就在前麵,大家加把勁!”
“誰成功拿到那玉佩,本座玄羅子就送誰一個掌門弟子名額!”空中一個包裹在黑色煙霧中的怪人沙啞的道,
他周身所在之地,雲不能動,風不敢轉!
黑衣青年狼狽不堪,這些嘍羅修為不高,但架不住螞蟻憾樹,給他造成了不少的麻煩,隨手一劍氣斬斷麵前的黑魂道弟子,急速遁去。
玄羅子目光一閃,向前方追去,留下一道道殘影。
“咳咳,玄羅子,你對付我師父已經受了傷,盡管來追我吧,代價可不是每個人都承受的了。”黑衣青年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邪魅的笑道。
黑魂道的眾人緊隨其後。前方的玄羅子突然心生警兆,修為到了這個層次,會有對未知危險的生預判。“這畜生已經山窮水盡了,雖我受了點傷,但拿下他也不需要費太多的力,慢慢耗死他即可。”玄羅子緊皺眉頭道。
“就是這裏了,看來這老怪物也有些警惕了啊,”黑衣青年回頭望著不遠處黑煙化成的玄羅子自語道。
望著前方需要倚劍才能站立的黑衣青年,鮮血滿紅了他的衣裳。不知道是不是惜才又或者是對眾弟子的死傷感到惋惜,玄羅子輕歎了一口氣。這個子不僅資絕豔,而且師承劍宗,假以時日,必能成大器,可惜,他再也不能見到明的修真界。
“老怪物,別在那裏假惺惺的裝模作樣,你真的是不哭的時候都要比哭難看,玉佩就在我這裏,有本事就來拿吧。”黑衣青年挺直了脊梁,笑道。
“既然你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本座了!”玄羅子陰森森的道。隨即輕身縱去,轉瞬間來到黑衣青年身前,黑芒布滿手掌,劃破空間就要落下!“畜生,來嚐嚐本座的陰銘印吧!”
黑衣青年雙眼緊縮,好快的度,這就是師父那個層次的修為吧。“劍來!”掌下的佩劍以不可思議的度擋在身前。“砰!”隻是瞬間劍身倒飛而去,插入大地,發出嗡嗡的聲響。餘下的掌力盡數的傾瀉在黑衣青年的身上。
“噗。”鮮血浸紅了衣裳,也浸紅了玉佩,陰紅色流轉。
黑衣青年,眼神枯寂躺倒在大地上,仿佛再也沒有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