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璟回想起在太後那兒的事情,笑容的溫度不禁低了低。
當他清楚明白的告訴太後,丫頭除了那一個身份,再無其他之後,太後聽了真是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氣勢。
隻是白著臉很沒服力的了句“哀家是絕不會同意的”,就有些乏了,在宮女的攙扶下進了內室歇息。
絕不會同意?都了不是去征求意見,不過就是去通知一下,她不同意又如何?大不了,再把人送出去祈福七年,他的耳根子也能清靜下來。
他知道太後先從太子之事開始插手,而不是從丫頭這裏開始找麻煩,不是她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從後宮那群多嘴的女人那裏知道了他對丫頭的特別,對她的與眾不同的重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她想怎麼觀察,他都無所謂,隻要不影響到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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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這樣的嗎?”貴妃訝異地頓了頓腳步。
“那種來曆不明的女人,如何能夠母儀下!皇上根本就是被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給迷得失去了原來的判斷能力。”太後黑著臉。
貴妃擰了擰眉,對太後的這種辭有些許的抵觸。
她以前雖隻見過裴念念不幾次,可是軒轅昂和軒轅禹時常會提到裴念念,加上宮裏的一些傳言,她可以猜得出裴念念並不是太後所的那樣的女子。
若真是如此,皇上也不會獨獨鍾愛於她。
貴妃默默的陪著太後在後花園裏散步,二人心思各異。
走了一會兒,太後忽然停了下來,目光怪異的盯著前方某個方向,那裏有一個女子正躺在軟椅上懶洋洋地眯起眼睛曬著太陽,她的身後還有兩個宮女站立著。
偶爾,那女子動動唇些什麼,後麵的宮女也附和著些話,嘴邊掛著輕鬆的笑容,周圍的氣氛看上去非常融洽。
那正是好不容易被雲璟特許可以出來透透氣的裴念念,雲璟為了避免後宮裏的女人越來越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在蒼原西邊的事情有軒轅禹的幫助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之後,決定暗中徹查給裴念念下蠱毒的主謀。
貴妃看見裴念念那副好像全身沒有骨頭的樣子,又憶起昂兒以前裴念念很懶,能躺著決不坐著的作風,失笑的搖了搖頭。
果然是和昂兒的一模一樣。
皇上每日麵對如此特別的女子,是否也會時常覺得無可奈何,又覺得無比有趣,總也不會膩煩?
餘光瞥見太後不上厭惡,反而很驚訝的眼神,貴妃想了想,覺得若是太後繼續和皇上對立,日後隻會弄得越發僵持,決定替裴念念些好話,稍稍緩和一下。
是好話,也隻是一些她所了解的,還算中肯的話,假話她是斷不出口的。
“雖然宮裏很多人沒和裴姑娘接觸過,不知道她的為人,似乎都無法理解為何皇上如此重視她,不過,昂兒和禹兒時常對我提起她,所以,我覺得裴姑娘其實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子,而且也沒有什麼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