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被綠了之後的第二天,查爾斯.納什就請了一個同學在校外某米其林三星餐廳吃飯。
至少是他自己是自以為有資格被綠的。
“查爾斯,找我有什麼事?你小子從來就不會無緣無故請我吃飯。”
來客也不給麵子,這還放著暑假呢,除非是好玩的或者恰爛妞,否則誰耐煩奉陪。
納什把裝逼用的雪茄狠狠掐滅,指了指對麵的位置,示意對方先坐:“威廉,我要從你家公司雇幾個可靠的、放得開的保鏢,陪我幹點事情。”
原來,他這個同學名叫威廉.克裏斯,家裏是開安保公司的。
威廉聞言不由奇怪:“你爸不是常年都給你配保鏢的麼?怎麼還要臨時找我雇?”
納什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我爸給我配的保鏢,嘴不嚴實,我稍微幹點什麼,都特麼會向我爸彙報,我怕誤了我的事兒——你知道的,我爸從來不希望得罪希爾頓家族。”
威廉覺得沒毛病:“確實不該得罪希爾頓家族,他們好歹也是你家的潛在客戶,雖然沒給你們下過幾次單——啊哈,你都在擔心得罪希爾頓家族的事兒了,不會是想找那個釣上了帕布莉的老外的麻煩吧?
我說你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帕布莉還不是你的女人呢,誰會覺得她被別人勾走是讓你很丟人的事情?再說你平時瞎玩的女人還少麼?還是考慮考慮家族生意吧。”
納什下嘴唇往前咧了咧,吹了吹二階堂紅丸一樣看似桀驁的前額頭發:“錢夠花就行,做人要是不爽,生意大了也沒意思。顧鯤那老色鬼犯了法,我就要去把他揪出來,公事公辦!”
威廉.克裏斯一點感同身受的意思都沒有,隻是無所謂地聳聳肩:“得了吧,你不會是說帕布莉還差三四個月才16周歲吧?這種事兒也就是說說的,民不舉官不究,又不是強製能扳倒對方。我們自己玩16歲不到點兒的姑娘還少了?人家自己嘴嚴瞞著,你還想幹嘛?”
在大洋國,很多州確實約定俗成是16周歲後才有完全的自主權,可是以大洋國人的淫蕩,這事兒實際操作中簡直就不叫事兒,兩廂情願沒人折騰也就無所謂了。
誰知,查爾斯.納什居然露出了一絲得意的陰笑:“這次不一樣,我有把握折騰得占理。”
他陰惻惻地拿出了一個便攜式的偷錄器,然後當著克裏斯的麵點下了播放鍵。
裏麵傳出來一段客套的對話,克裏斯凝神細聽了幾秒鍾,他首先就辨認出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聲音是納什,但另外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不太聽得出來。
不過,又稍微聽了一會兒,他根據內容來判斷,如果錄音不假的話,另一方應該是帕布莉的父親理查德先生。
“聽內容,這隻是你去拜訪理查德叔叔、然後一番客套話吧?這有什麼用?”克裏斯還是有些不解。
原來,交談的內容,無非是查爾斯.納什以世交子侄輩的身份去拜訪理查德,應該是前幾天理查德人還在紐約時的談話。
當時理查德出於客套,說了一些“拜托賢侄在紐約期間照看好小女”之類的客氣話,明眼人一聽就知道當不得真的。
但納什得意一笑,解釋說:“我把人物身份拿掉、就這事兒偷偷問過家族律師。這種錄音,已經可以作為‘監護人委托’的證據了。在對方澄清取消之前,我作出的任何‘善意約束舉動’,都是受到法律保護的。
換句話說,我就算帶著人去抓那個老色鬼、並且披露出來,法律上來說那也不過是代替理查德叔叔管女兒。就算有些臉麵上不好看,也談不上私闖民宅或者其他闖入私人空間傷害——我是說如果我的人一時激於義憤、傷到了老色鬼,法庭也會從輕處理具體動手的人的。當然,我是絕對不會指使保鏢動手的,我隻是帶人去製止不法行為。”
在大洋國,法律上來說,已滿14未滿16確實是個事兒。但與私闖民宅或者其他侵犯私人領地的罪過相比,前者就特麼不叫個事兒了。
而且大洋國很講究“毒樹之果”,你非法取證手段取來的證據,哪怕是真的也不能用來懲處別人。所以盡管納什知道顧鯤這幾天天天在帶著帕布莉嗨皮、說不定還一天調教解鎖出一個新姿勢,他也隻能暫時隱忍幹瞪眼,不敢輕易得罪,除非他得到了取證占理的資格。
“靠,你小子特麼學陰了啊,什麼時候還會用法律手段陰人了。”威廉.克裏斯不由刮目相看。
納什:“少廢話,你就說幫不幫我搞定人手的事兒!”
克裏斯:“公事公辦就行,隻要你給錢,我幫你介紹可靠的家夥。”
納什把一疊現金拍在桌麵上:“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