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猷棟自然而然用左手拉著他一段右臂,右手則擺出類似於舉手禮的姿勢,領著顧鯤一起檢閱儀仗隊(舉手禮有很多,就是類似於“同誌們好”的那種也算,並不會用元首那種)
顧鯤一言不發,走完了兩個連的儀仗,直到被塞進車裏,然後由先導車開道,送去昭明宮參加接風國宴。
直到上了車,朱猷棟才放下了之前的莊嚴儀態和僵硬的笑容,換上了一個欣慰但又複雜的表情,還不由自主先歎息了一聲:
“唉,你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做人張揚。”
顧鯤禮貌回應:“我張揚,也都是為了國家的宣傳和人民的就業,這種粗淺的道理,普通人或許不明白,您不會不明白。”
朱猷棟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你在外國囂張跋扈,都沒什麼,這是為了國家好,為了這幾萬張嘴好。
不過,你跟那些大洋國的所謂‘商業地產大亨、酒店大亨’家族的‘名媛’汙穢不堪……這也是純粹報國,不帶私心?”
顧鯤當然知道朱猷棟是在痛苦什麼。
朱猷棟中年喪子(確切地說是‘中老年喪子’,因為當時他已經50出頭了),而後才又有了一個獨女,當然是百般疼愛的。
這是父母的人情天性。父母本來就疼愛幼子,如果前麵又經曆了長子長女的夭折,這種對幼崽的疼愛就會愈發加劇。
所以,無論為了這個國家怎麼樣,朱猷棟都是希望不要犧牲他女兒的任何幸福的。他不想把女兒作為交換國家利益的籌碼。
可惜,朱猷棟也知道,蘭方立國不易,外界虎視眈眈,內有“宗室”旁支盯著,如果他女兒將來嫁的女婿不夠有威望有手腕有實力,根本就鎮不住場子。
又想要一個有能力有威望的女婿,又要這個女婿不好色很專一,這就有點難辦了,所以這些年來他才沒有提前物色到足以板上釘釘的人選。
男人哪有成功者不好色的。
專一了又嫌棄人家沒本事。
顧鯤知道這事兒沒必要再纏夾不清,必須讓對方要麼放棄,要麼接受現實。
反正就算朱猷棟放棄了,他也有別的辦法把將來的蘭方掌權者變成傀儡。
蘭方的盤麵太小了,顧鯤的實力已經太大,本地勢力不可能抵抗得了他的。
“殿下,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跟你實話實說了吧。且不論郡主將來長大對我有什麼想法,咱就隻論客觀道理:我比她年長七歲,年輕人血氣方剛,你覺得我可能在她成年之前不近女色麼?
至於那個帕布莉,我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大家就是相互利用的苟合。我需要通過她來展示我有能力讓大洋國頂級奢侈文旅圈子的名媛伏低做小、讓我做她們的第一個男人。她也需要通過我來證明,她們家族的名媛是可以勾到世界上最MAN的男人、同時也是一個頂級商界巨頭的男人,來跟她們玩玩的,證明她們的個人魅力,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我今天這番話,沒有半句虛言,我還不怕告訴你,其實在那個帕布莉之前,我已經另有女伴了,你也是見過的,我對那個姑娘好歹還多走一點心,畢竟她什麼都不問我要,我作為男人就得照顧好她一輩子生活。
你現在操心這麼多,我覺得你完全是想多了,你要是真的疼愛自己的女兒,就不該為她擇婿,而是應該順其自然——如果郡主將來年紀稍長,對我看不入眼,覺得我人品低劣,那我也絕對不會花言巧語勾引於她。如果她自己確實能接受我的一切,你又何必操心?”
“你……咳咳……”朱猷棟久居上位,雖然知道顧鯤的實力和家產都已經不在他之下,但被對方這麼直來直去地陳述,依然有些氣急,不由咳嗽了幾聲。
畢竟他也已經快65歲了,作為儀仗的未開封的佩刀,有時候都被他當成了拄著的拐杖用。
幸好車子的隔音很好,司機的駕駛室是單獨隔開的,所以倒是不虞顧鯤那些讓王室丟了體麵的話語,被人聽見。
朱猷棟好不容易平複了一下情緒和呼吸,才戳著佩刀鞘忿忿教訓:“好,夠種,算你敢做敢當,那我也不枉做小人了,要是明知你這樣,悠然將來還能看得上你,我也不會過分阻撓。
不過,我有一點底線,你必須要遵守:我是說,如果你有本事混到那一天,你也必須答應,這輩子不能跟悠然以外的女人有子嗣。其次,如果你有本事讓你們的孩子將來繼承大公爵位,那麼繼承爵位的那個孩子,必須是國姓——
至於你,我也不強求你了。看你也是個有骨氣的,大明都亡了三百年了,要你改國姓你也不會肯的。反正你不改的話,你本人這輩子別繼承爵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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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稍微刪掉了一些原來寫好的劇情,又往後順延寫了點新內容,所以更得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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