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關我什麼事兒，找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去。”
女子的怨恨總是來得莫名其妙，有可能是因為別人得罪了自己，或者說，自己得不到的，別人得到了，也會產生令人膽寒的怨念。
“姐姐……”坐在素素身旁的曦晨在桌下輕輕地扯了扯素素的衣角，素素自小占有欲就很強，自己得不到的東西絕對不會讓別人得到，看素素現在這個樣子，尹雲曦怕是被她記恨上了。
“妹妹，你會幫姐姐的對吧？”被曦晨喚了一聲，素素頓時驚醒過來，轉頭看了看曦晨，臉頰上浮現出一抹誌在必得的笑。
曦晨有些猶豫，尹雲曦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更何況還是當朝丞相尹清正的嫡女，就算曾經尹雲曦在傳聞中不受尹清正寵愛，可現在的尹雲曦這麼優秀，尹清正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她？
“妹妹你怎麼了？”察覺到曦晨的猶豫，素素的臉色沉了下來，“難道說你不願意幫助姐姐嗎？還是說，妹妹你也對隱公子有其他的想法？”
“妹妹不敢，姐姐喜歡的東西，自然應當屬於姐姐，妹妹怎敢去貪圖妄想。”曦晨連忙搖搖頭，一雙漂亮的杏仁眼中目光閃爍，根本不敢看素素。
素素是家裏的長女，備受寵愛，而她是二女，要不是因為平日裏和素素走的近，這一次奇陽節父親大人怕是絕對不會讓她來參加的。
“妹妹知道就好，所以妹妹到底會不會幫我呢？”對於曦晨害怕自己的態度，素素滿意地點點頭，低頭在曦晨耳邊耳語，兩姐妹就像情同手足一般，語氣卻是滿滿的威脅。
“恩……都聽姐姐的吩咐……”雖然心裏還在猶豫，可是曦晨也知道自己沒有其他的選擇，如果不聽素素的話，那麼家裏父親大人對她唯一的那麼一丁點兒可憐的關注都會失去，沒有父親大人的關注，沒有素素的庇護的話，她不敢想要自己在那個和皇宮一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到底應該怎麼活下去。
“乖，來把這個粉末灑在尹雲曦身上，最好是讓尹雲曦的皮膚接觸，哦對了，要是沾染到了臉上，那就更好了。”見曦晨同意了，素素也不多說，從自己寬大的衣袖中掏出一個精巧的小瓷瓶，不由分說直接塞進曦晨的手裏。
曦晨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瓷瓶，這個藥她認識，隻要灑在了皮膚上，就會飛快地化膿，腐爛，要是真的如同素素說的那樣，把這個藥灑在尹雲曦的臉上，尹雲曦毀容那就是絕對的事情了。
曦晨有些猶豫，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忍：“姐姐……真的要用這個嗎……”
“難不成你還有更好的東西？”素素挑了挑眉，看向曦晨的目光更像是看著一條狗，隻有殘忍，沒有絲毫的同情或心軟。
“不，不是的，”曦晨搖了搖頭，“妹妹隻是覺得……這個藥……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
這個藥素素並不是第一次拿給曦晨讓她去害人了，上一次地對著一個在大街上不小心撞了素素一下的一名女子。
女子本來是待嫁的新娘，結果素素讓曦晨在女子大婚前一天給女子灑了藥，第二天女子渾身就開始化膿腐爛，最後被逼迫得無奈，女子竟然投江而死。
“有什麼殘忍的？不就是一條狗命麼。”素素不屑地撇了撇嘴，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抬眼看向曦晨，狐疑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打算違抗我的命令吧？要知道你這條賤命還是我護著的。”
“妹妹不敢，妹妹聽姐姐的話就是了。”曦晨低垂著腦袋，緊緊地咬住下唇，整個人就像是瑟瑟發抖的小獸，害怕被人傷害。
“哼，早就這樣不就行了，又不是沒殺過人，裝什麼菩薩心腸，和你那個矯情的短命娘一樣。”素素厭惡地看了曦晨一眼便轉移了目光，就好像多看曦晨一眼都會髒了她的眼睛一般。
“姐姐說的都對……”曦晨纖弱的肩膀有些顫抖，似乎是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話音有些嗚咽。
“哭什麼哭，別以為流這麼幾滴狗尿我就會心軟，你試試再在我麵前哭一下？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素素不耐煩地嗬斥一聲，想來是因為礙於有隱離坐在對麵，擔心破壞了自己的形象，素素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一巴掌甩在曦晨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