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娘,我”徐氏拉著蘇姨娘的手,結果一看琴音等人都在吃飯,當下又勉強笑著說道:“你們吃飯呢?”
“咱們屋裏說。”看到琴音三人跟徐氏打了招呼,蘇姨娘才招呼徐氏去了自己的屋子,又給了琴音一個眼神,示意她們先吃。
“你們說徐嬸子咋了?”殘夕在村子裏也住了一段時日了,自然知道蘇姨娘和這個性格爽直的徐氏關係很好,所以看到平日裏嘻嘻哈哈的徐氏竟然露出這樣的神色,也忍不住有些好奇。
“你武功那麼好,去聽聽不就知道了。”琴音當然也好奇,可是她也不敢讓拂曉去偷聽,隻能跟殘夕嘀咕道:“說不定是她家裏出了什麼事呢?”
“那我去聽聽,你們等著啊!”殘夕哪裏坐得住,直接一個閃身便沒了蹤跡。
屋子裏的徐氏和蘇姨娘哪裏知道外頭有人偷聽她們說話,等到一進了屋子,徐氏就拉著蘇姨娘的手嗚嗚的哭了起來。
“大山娘,你先別哭,到底咋了?”蘇姨娘哪裏見過徐氏這般,當下有些著急得說道:“是不是家裏出什麼事了?”
“還不是我那個婆婆!”徐氏抹了一把淚,氣呼呼地說道:“大山的年紀不小了,我跟他爹就操心他的婚事,結果我那個婆婆竟然不跟我們說就收了人家的銀子,讓大山去做上門女婿!”
“什麼?”蘇姨娘一聽,也是驚住了,忍不住問道:“她怎麼能隨便收人家的銀子?關鍵是那家人也是不懂事的,怎麼能聽信一個老太太的話呢?都沒見過父母就跟人做親?”
“可不是麼!”徐氏聽到蘇姨娘這麼說,隻覺得心裏的火更大,“若是個好人家,我倒是還想著去好好商量商量,結果我一打聽,你猜怎麼著?”
“你先別著急,慢慢說。”蘇姨娘見徐氏情緒格外激動,連忙替她倒了碗水,隨後勸說道:“你婆婆一直都是這個脾氣,也得虧你那個當家的是個有主見的,不然你哪裏來的那麼多年消停日子?”
當年徐氏的婆婆為了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小兒子可沒少折騰徐氏夫婦,大山後頭本來還有一個弟弟,愣是被她婆婆給折騰掉了,結果鬧出了分家。
關鍵是那婆子分家的時候什麼都沒給大兒子留,直接把一家人給趕了出去,可想而知這關係能有多麼惡劣。
隻是沒想到這老婆子竟然又將主意打到自己的大孫子身上來了。
“大山難道就不孝順了?”徐氏說到這裏,又忍不住落了淚,“這些年雖然說分了家,也很少來往,可大山也沒少給她送吃的用的,好麼,這個老婆子竟然為了自己的小兒子這麼坑自己的孫子,若是那家人是個好的,她怎麼不讓自己的小兒子去上門呢!”
“大山知道這事了嗎?”蘇姨娘也很喜歡薑大山那個孩子,畢竟薑大山是個上進的,而且做事踏實穩妥,脾氣也好,再加上徐氏雖然性子直爽,可是人品很好,所以這周圍凡是了解的,可是有不少姑娘都想嫁給薑大山的,哪裏會想到徐氏的婆婆竟然來橫插一杠子?
“我和他爹都沒跟他說。”徐氏搖搖頭,氣得臉都紅了,“我偷偷去那家人所在的村子打聽,結果才知道那家人平日裏好吃懶做,爹娘都是偷雞遛狗的人,那姑娘若是個好的便也罷了,沒成想她是有了身孕,所以才著急嫁人!”
“什麼?”
這下,饒是蘇姨娘一開始有了心理準備,也被驚到了,這徐氏的婆婆是腦子壞掉了吧?
為了十兩銀子,竟然就把自己的大孫子給賣了?
說不定,這裏頭有誤會?
想到這裏,蘇姨娘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山娘,你婆婆會不會也是被騙了?”
四海賭坊。
往日裏喧鬧的賭坊裏,三樓靜的好似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到,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骰盅。
“小公子,現在後悔,說不定還來得及。”莫先生的手按在骰盅上,似笑非笑地說道:“老夫在賭場裏待了那麼多年,還從未見過你這麼猖狂的,但是年輕人總該學著謙虛幾分的。”
“先生既然已經落了骰盅,不如趕緊開吧!”歐曉珂聳聳肩說道:“畢竟大家都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