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雙眼看向司空慕卿,有些遲疑地問道:“主子?”
看著這個跟著自己多年的護衛,司空慕卿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低聲問道,“跟著我,可曾悔過?”
聽到這句話,流風和其他幾個原本蓄勢待發的漢子,眼中凶狠之色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悲壯和不甘的神情,轉過身麵向司空慕卿,把自己的後背露給了身後殺氣騰騰的蒙麵人,轟然跪地,“能跟隨主子,是屬下們的榮幸,何談後悔!”
司空慕卿欣慰的看著每一個人,示意他們起身,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蒙麵人,伸手入懷拿出一塊玉佩在手中摩挲,冷聲道:“回去告訴司空夜,無論今日他所圖之事如何,他心中所念,終究隻是鏡花水月。”
自從說了之前的四個字之後,蒙麵人那邊便再無隻字片語,隻是站在那裏看著司空慕卿,現在聽著他口中說的話竟然又開口道:“等到王爺的屍體到了,這話自然也會帶到。”
說完那人一揮手,一群人便向著斷崖邊的幾人壓了過去。
整個場麵突然又變得異常壓抑緊張!
“殺!”包括流風在內的四人,發出震耳發聵的吼聲,先發製人的衝向對方。
一開始就一邊倒的戰鬥,毫無懸念的演變成了一場屠殺,隨著流風被那為首的蒙麵人一刀劈回到司空慕卿身邊,整個場麵變得詭異的安靜下來。
流風等人已經保護著司空慕卿逃亡多日,哪裏還能敵得過那一批又一批殺手的追殺?
“咳咳!”張口吐出一口血,流風滿含愧意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司空慕卿,他自幼就在主子身邊,好不容易才看到主子有了一絲絲煙火氣,難道說就這樣看著主子被司空夜那種人所害?
沒有再留給他們主仆多餘的時間,那蒙麵人縱身一躍揮刀便撲向了司空慕卿。
流風勉力起身,用最後的力氣站在了司空慕卿身前,想用自己的身軀再護住自己主子最後一次。
難道說自己和主子今日真的要命喪於此嗎?
“啾!啾!啾!”就在流風閉上雙眼的一刻,耳邊突然穿來了一連串的破空聲!
躍到空中的蒙麵人,自然也聽到了越來越近的破空聲,回過頭,看著眼中慢慢放大的柳葉刀形狀的暗器,特別是上麵淡淡的梅花印記,眼中竟然流露出淡淡的驚懼神情。
身後的一群蒙麵人早已經有一大半著了道,柳葉暗器深深的沒入了脖頸,非死即殘!
看到這一幕,那人目呲欲裂,眼看就要完成任務,不曾想會發生這樣的突變。
帶著不甘,身在空中雖無法接力,那人奮力一擰身子,堪堪躲過那枚同樣奔著自己脖頸而來的暗器,落在了另一側。
不甘的眼神看著已經半跪在司空慕卿身前的影刃,那蒙麵人胸口劇烈欺負,他心知今日所圖之事,不會成功了。
“主子,屬下來晚了!”跪在司空慕卿身前,影刃開口說道。
司空慕卿依然還是平淡的樣子,開口說:“一個不留。”
當影刃站起身的時候,還能站著的蒙麵人,除了為首那一人,每個人眼中看著影刃都流露出了明顯的懼意,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著。
看都沒看他們,影刃隻是對著那個為首的人說:“白獵,你倒是越發的出息了,什麼事都敢做,什麼人也都敢出手了。”
“各為其主而已。”慢慢的平複下來的那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影刃,開口說道。
同樣盯著白獵的影刃,忽然伸手甩向那群蒙麵人,人早已衝向白獵,冷聲道:“好一個各為其主!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你的命吧!”
剩餘的那些蒙麵人哪裏能躲得過影刃甩過來的暗器,何況還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紛紛倒地,掙紮了幾下便沒有了聲響。
其實在看到影刃到來的時候,白獵就已經萌生了退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次失敗了也隻能回去領罰。
以後總還有機會。
雖說影刃實力高於白獵,但也相差不多,短時間內並不能將其擊殺。
拚命抵抗著影刃招招致命的攻擊,看準時機,白獵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同樣猛然甩出一道暗器,一道烏光直奔司空慕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