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夕你先帶著大山哥把東西放過去吧,正好咱們一家人一會一塊兒出去吃個飯,也算是提前預祝一切順利。”
等到拂曉回來,他們一行人因著琴音的提議,不久後就來到了東潤酒樓二樓的雅間裏。
幾人一邊聊天一邊等著上菜,殘夕和拂曉也被歐曉珂安排著坐下了。
琴音貼到歐曉珂身邊說:“我剛才專門點了兩個用咱們豆芽做的菜品,說實話送了這麼久,咱們還真沒來這吃過呢。”
一家人在一起倒也不在客氣,紛紛動起了筷子,過了一會,看著菜都上的差不多了,琴音說:“咱們點的那個珍珠丸子湯怎麼還不見上來,我去那邊催催。”
說完,琴音還沒有放下手中的茶杯就起身走出雅間,卻不想剛一出門,迎麵便撞上了一個人剛巧從對麵雅間出來的姑娘身上。
手中的茶水,大部分也都灑了那姑娘的裙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有沒有被燙到?”琴音意識到是自己不好,趕忙道歉。
可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麵對琴音這麼誠懇的道歉,對麵那姑娘揚起手來對著琴音“啪啪”就是兩個嘴巴子,揚眉冷聲道:“你是瞎了狗眼了嗎?”
一直低頭道歉的琴音直接被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嘴巴給打蒙了。
而這邊,歐曉珂幾人全部都站了起來,琴音被打,先不說這件事到底怪誰,可既然琴音已經誠心的道歉了,她為什麼還要動手打人,而且還出言不遜?
歐曉珂瞅著那動手打人的姑娘,正一臉嫌棄的看著琴音,她身後站著三個人,一個使喚丫頭,還有兩個公子哥。
“哎喲元小姐,你沒有被燙著吧?有沒有撞疼了哪裏?”此時那兩個公子哥一臉諂媚,說完又轉頭不屑地看了一眼一臉委屈的琴音,開口道:“你這個死丫頭衝撞元小姐,還不趕快跪下道歉?”
琴音本就是丫鬟出身,又在杜塘村過了這幾年,深知有些人不能惹,而且她更不想在這個節骨眼給歐曉珂惹麻煩,當下也顧不得自己被打的事,隻是有些尷尬地開口道:“元小姐,對不起,都怪我,您的裙子我一定賠。”
“哈哈,你賠?”那元小姐聽了琴音的話,竟然輕蔑的笑出了聲:“你確定你能賠得起?看看你這一身寒酸的樣子,你就算被賣到花樓裏十年也賠不起本小姐這條裙子。”
“您您說個數,我一定賠。”雖然這元小姐話說的極其難聽,但琴音也沒有說什麼,其實她此時想說的是一條裙子能有多少錢,但是她知道這樣的話不能說。
那元小姐好像一時來了興致,冷笑著看著琴音,開口說:“那好吧,你既然想賠,那就給一百兩吧!”
她知道一百兩不算個多大的數目,但是她也知道,這絕不是不是眼前這個寒酸的丫頭能承擔的。
“什麼?”琴音知道這是對方在戲耍自己,不禁開口說:“這位小姐,你這裙子是什麼料子,竟然值得一百兩?”
聽到琴音質疑的話,那元小姐不禁又是一股怒氣上來,伸手便要又往琴音臉上招呼。
“住手!”這時候,歐曉珂厲聲喝道。
她這一聲嗬斥,聲音極大,那元小姐身子被嚇得抖了一下,伸在半空中的手也停了下來,待她回過神來,猛地扭過臉等著歐曉珂。
歐曉珂此前聽陳泰說過,鎮子上確實有個元家,同樣是一個商賈之家,但是仗著和那江城知府有一些幾杆子打不著的關係,行事囂張撥扈,想來眼前這位元小姐便是那陳泰口中的元家之人。
本來店鋪明日就要開張,歐曉珂並不想多生是非,如若此人通情達理,那她定然也要賠她一條裙子,但是現在她如此仗勢欺人,還想繼續動手打人,就算她現在想息事寧人,也得看歐曉珂答不答應了。
重新打量了一下歐曉珂這邊的眾人,看到都是些穿戴寒酸的尋常百姓後,元小姐又是一聲冷笑,“怎麼著,想替這死丫頭出頭?難不成你也想嚐嚐被本姑娘打幾巴掌的滋味?”